我本边军一小卒
我本边军一小卒 第五百九十章 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成锦绣灰
第五百九十章 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成锦绣灰 (第1/3页) 或许是没有料到韩绍竟这般直白,在座诸位老将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了。 一阵冷场后,终于有老将忍不住发作道。 “君上这是嫌我们这些老家伙不中用了吗?” “十年安逸,诸位还累下几分血勇?” “又或者说,孤想问问诸位……你们已经多久没有亲临军营,点校过军中儿郎了?” 此话一出,在场老将的神色大多有了那么一瞬的僵硬。 有关血勇,或许他们还能腆着面皮,强辩上两句。 可韩绍后面的那声问句,他们却是不知该如何作答了。 毕竟去没去过军营必有记录出入,事实如何皆有明证,根本容不得他们辩驳。 而作为一名军将若连军营都许久没有踏足,又哪来的脸面保证自己上阵之后,依旧能够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一时间,不少老将脸色臊红,讷讷不得言。 可随即便有人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颇为恼怒地望向韩绍道。 难怪向来治军颇严的韩绍,这些年很少过问他们的动向,对于他们的懈怠也是不闻不问。 过去的他们还窃以为他是顾忌他们的军功与威望,不敢、也不好对他们这些老家伙指手画脚、多加置喙。 可现在看来,分明是这厮的刻意为之! 目的就是故意放纵他们的惰性,润物细无声地将他们从军中行伍间剥离开来。 想到此处,在场一众老将在心中恼怒的同时,也在暗自发寒。 因为这无疑是证明,今日的这场夺权,他韩某人并非是一朝一夕的灵机一动,而是早就在谋划的蓄谋已久! 有曾经与韩绍关系颇近的天字营老将,看着韩绍神色怅然地叹息道。 对此,把玩着手中酒盏的韩绍,低垂眼眸,脸色不变。 “孤怜你们年长,不忍你们以老迈之躯继续临于阵前磋磨气血,这是真话,发自肺腑。” 说到这里,韩绍忽然抬眼扫过下方。 “诸位,时代变了,今时今日的镇辽军已经不是过去那般,不再需要祖孙数代共赴疆场……” “你们打了一辈子仗,年岁到了,该享享福了。” 说实在话,韩绍这话说得极为真诚,话也说得极为动听。 甚至让在场一众老将有些分不清真假。 可韩绍却没有给他们继续深究自己真正目的的机会和时间,在说完这话后,手中酒盏忽然落在桌案上,重新续满后,便再次举杯。 “该说的话,该表明的意思,孤之前都已经传达到了,就不啰嗦了。” “你们若是不舍军旅,孤新设行军参谋一职,虚位以待。” “这杯酒就当孤庆贺你们履新!” “若你们想要卸甲归田,安享富贵,孤也断不会亏待了你们。” “这一杯酒,便当为你们送行,酬谢你们过去抛头颅洒热血不朽之功勋!” 这一刻的在场诸位老将,这才猛然惊觉今日这场晚宴,韩绍并不是跟他们商量来着。 而是为了借此机会将此事一锤定音,彻底绝了他们的所有妄念。 霸道、蛮横,却偏偏让所有人都无法指摘他不顾旧情、不念旧功。 这等手段与魄力,让不少老将都为之心惊,忍不住感慨唏嘘。 好一阵沉默中,终于有人举起了酒盏,向着堂中首座回敬。 “君上待我们这些老家伙仁厚,我等感激不尽!” “但饮此杯,恭祝君上武运昌隆!” 不论是选择继续留在军中当个吉祥物,还是从此离开军中、安享富贵,此刻的他们终究是对韩绍低头了。 却也有老将却是越发愤懑,心道。 ‘他难道就不怕没有了我们,诸军生出乱子?’ 老早之前,他便让羽林郎卫进入军中历练、实践。 而那些羽林郎卫有武备学堂作背书,多年来学兵法、习战策基础牢固,几乎很快将从武备学堂中学来的东西运用到实处。 无论是战阵之术、后勤辎重,还是行军统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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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网址:m.shuquta.com 大雍地势西高东低,南低而北高。 故而自古向南则称南下,向北则称北上。 而青州黄天军这一路进军,若从高空俯瞰,便好似一道泼天逆流倒卷而上。 凡是阻拦在他们面前的一切,都会被这股无可抵挡的洪流冲垮、淹没,无有幸存。 在经过几次尝试失败之后,所有人都将这最后的希望放在了涿州城之上。 只是就在他们集中了所有的力量,拼尽了全力将涿州城这座堤坝打造得固若金汤的时候,他们看到了什么? 他们看到那股赭黄色的泼天逆流竟在这涿州城外完成了华丽的转向。 生生绕过了眼前这座替他们准备好的堤坝,继续一路向北肆虐而去。 亲眼目睹那些赭黄身影在自己眼前渐渐远去,并且越来越远。 此刻的涿州城头上不少人彻底傻眼。 这种蓄势一拳却打到了空处的感觉,让他们郁闷得几乎要吐血。 “懦夫!懦夫!有本事与老子一决高下啊!” “没错!这一仗不打,又算个什么?你们他妈的回来啊!” 只可惜任由他们如何咒骂,那些黄天贼军依旧只留给他们一个决绝的背影,头也不回地越行越远。 “刺……刺史,接下来该怎么办?” 左右亲信幕僚的欲言又止,很显然他们也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妙。 如今不止是涿州,隔壁那位幽州牧手握的力量也大半都投入到了涿州城中。 一旦任由那些黄天贼军过城北上,不但整个涿州北部转眼就会全都落入黄天贼子之手,捉襟见肘的幽州情况怕是也不会太好。 “该死,咱们竟让程元义那贼道给耍了!” 毕竟要不是那贼道一路进军,摆出了一副不拿下涿州城誓不罢休的姿态。 他们又怎么会作出这选择在涿州城来上一把豪赌? 可从现在情况来看,那贼道竟是不讲武德,将他们所有人都戏耍了一通。 这一场近乎倾尽了全力的豪赌,也成了一场彻头彻尾、漏洞百出的天大笑话! 涿州刺史魏巍听着身边人的你一言我一语,脸色阵青阵紫。 毕竟将所有力量集结在涿州城这个策略是由他这个刺史亲自定下的。 这个时候说任何话都是在打他的脸! 一声断喝压制住所有人的七嘴八舌,耳根子总算是清静了一些的魏巍,按在涿州城厚重的城墙垛上,心中连道可惜。 他集结了如此多的力量,只要他黄天军胆敢攻城,他定能崩碎那程元义的满嘴大牙! 只可惜他没想到那厮竟是如此无胆,竟放着眼跟前的涿州城不动,直接选择了绕城而过。 好吧,直到现在他也不承认程元义的奸诈与狡猾。 因为那样的话,会显得他这个涿州刺史很蠢。 颇为恼恨地在墙垛之上擂了一拳,崩碎碎石无数,魏巍徐徐吐出一口浊气。 目光扫过城头众人后,他已经有了决定。 “决不能任由那些乱贼在我涿州肆虐!否则本刺史如何能够对得起涿州数百万生民的供养?又如何对得起陛下的信重?” 最主要的是袁奉如今将大半力量交给了他,一旦情况有变,他对不起袁氏早年的苦心栽培! 而随着魏巍这话出口,城头众人面面相觑了一阵,随后小心翼翼试探道。 魏巍闻言,眼神锐利地落在众人身上,语气决然道。 “开城!本刺史亲自带你们追击那些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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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网址:m.shuquta.com 于苍生黎庶而言,就是人命如草芥。 入目之下,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曾经高高在上的肉食者,则意味着过去享受的一切,随时会被颠覆、被毁灭,朝不保夕。 而纵览整个天下,则是城头变幻大王旗,你方唱罢我登场。 幽州袁奉的溃败,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 这么些年来,随着大量袁氏族人北上,无数的资源投入,袁奉所统御的幽南地域,实力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速壮大。 以致于包括黄天道在内的诸多势力,将诸多目光都落在了袁奉身上,对这位虎踞幽南的新晋霸主忌惮不已。 没办法,汝南袁氏,累世公卿,其源流甚至可以跨越大雍和前朝,追溯到那彼此攻伐的纷乱战国。 这样一个传承久远的顶尖世族,谁能不心生戒备? 更遑论袁奉顶着个‘纸糊州牧’的名头,默不作声多年,堪称扮猪吃老虎的典范。 如此深沉的城府与隐忍,又如何能不让为之心惊? 只是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位幽州霸主在积累十年之后,即将在天下间掀起滔天巨浪的时候,结果……就这?! 数日之间,耗费无数资源、人力的居庸雄关轰然坍塌不说。 接下来的短短月余光景,整个幽州的局势完全可以用‘一泻千里’来形容。 八月初六,苦心经营的幽州城就此告破。 至八月下,幽南诸郡已经全部陷于镇辽虎狼之手。 再下一步,便只剩由袁氏门下忠犬魏巍所掌握的涿州。 毫无疑问,当此战的结果传出之后,不但是袁奉、整个汝南袁氏都成了天下笑柄。 笑他袁奉多谋却少智,扮猪吃老虎,最后老虎没吃到,自己反倒真成了猪。 笑他汝南袁氏不过是看着唬人,实则也不过纸老虎罢了。 当然,这些嘲笑袁奉和汝南袁氏的人大多不过是看热闹居多,真正的有心之人虽然也对这样的结果感觉到有些好笑,可在笑过之后,他们却是暗自皱眉不已。 与十年前一战车飞百万青州黄天军时相比,他们更加强大了! 并州那边,竟然能以步破骑,差点将同样作为边军精锐的并州狼骑一战除名。 就连并州刺史丁轨也在此战身殒! 如此强大的实力,让他们震惊骇然的同时,也猛然惊醒过来。 这些年他们被袁奉牵扯了大部分目光,再加上当年众目睽睽下的天谴劫气加身,竟然下意识忽略了那位年轻的燕国公。 潜意识里觉得对方道途尽毁,已经没有资格作为执棋人出现在接下来的大势争夺中了。 可现在的事实是,他们被打脸了! ‘或许就连当初的天谴劫气缠身,也是假的!为的就是在暗中积蓄力量……’ 这天下间没有几个人是真是傻的。 或许他们会被某些思维惯性和眼界所限制、禁锢,但当很多事情浮现出水面,彼此串联起来的时候,足以让他们拼凑出不少完整的真相。 比如出现在幽、并战场上的镇辽步卒,使用的强大新式兵器。 只要他们刻意动用神念,便可将之与墨家这些年的动作联系在一起,甚至进一步破开笼罩在草原各处的遮蔽阵法,看到那些源源不断产出战争资源的巨大矿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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