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相约上海,享受人间乐事
编者按:作为横跨世纪的旅游节庆品牌,上海旅游节在过去三十余年的发展历程中,见证了都市旅游的蓬勃发展和市民游客对旅游需求的迭代升级。旅游节的许多精彩瞬间,成为亲历者心中的美好回忆。
解放日报与上海市文旅局共同推出的“我心中的上海旅游节”故事征集,引来一波市民游客对上海旅游节的“回忆杀”。今天,让我们和这位热心市民朱先生一起,从他的上海旅游节“珍藏”中回望曾经的美好与欢乐。
我素来喜欢旅游,作为国际著名大都市的上海自然是我每年旅游的首选之地。我初次到上海旅游,缘于知名度极高的上海旅游节,后来就几乎每年都去。每一年的上海旅游节体验,都成为我人生中弥足珍贵的记忆,勾起许多美好和快乐的时刻。
届上海旅游节期间,我和妻子在淮海路观赏开幕花车巡游和方队表演, 大巡游雄伟的气势让人心生赞美。其中,一辆以红、黄两色为主打,花篮外围环绕着花草组成的祥云图案的花车令人印象深刻。花车驶到近前,只见花团锦簇、华灯闪耀,大家赞叹之余纷纷举起手机和相机拍照,都希望记录下这美好的时刻。
黄浦江彩船巡游也是旅游节的经典活动之一。乘上彩船夜游浦江,小陆家嘴区域顶天立地的高楼周身游动的彩色光柱营造出幻境般的都市夜景,洋溢于耳畔的清爽江风和悠扬的小夜曲令人心旷神怡。
行至岸上,身着节日盛装的各民族同胞、海外友人或驻足于黄浦江边,或畅游于繁华街头,或品味小巷风情,表现出极大的兴致。与我同行的妻子是美术教师,她平日几乎“两耳不闻窗外事”,这次却被上海之美深深震撼。从包里掏出铅笔,她在一方白纸上刷刷地画起素描, 感慨地说:“美好的上海,快乐的节日——在这里,我似乎聆听到上海前行的脚步声!”听到这番话,我倍感欣慰。
在人群里,我注意到一位满头银发的老伯。他以一处中心花坛为背景站立,昂着头望着远方,直到为其拍照的年轻人喊他走动时才缓过神来。一问才知,这位七旬老伯来自湖北。老伯说,退休后来上海参加一年一度的上海旅游节,几乎 ,而且每年他都会拍下大量的活动图片。回武汉后,他会将这些精美的照片冲印后 张贴于小区宣传栏,这也是他献给小区居民的“传统
于关爱上海的每一位游子心间,承载着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这个平台,也集中展现了上海,以及全中国国泰民安的景象,增强了世界友人对于上海的了解和交流。我相信,今年以及此后的上海旅游节必定会更加璀璨夺目,走进旅游节,也将永远是一件令人振奋的人间乐事!

远游眼底故交少,晚岁人间乐事稀
远游眼底故交少,晚岁人间乐事稀
鱼复城边逢雁飞,白头覊客恨依依。 远游眼底故交少,晚岁人间乐事稀 云重古关传夜柝,月斜深巷捣秋衣。 官闲况是频移疾,药鼎荧荧卧掩扉。
陆游(1125年—1210年),字务观,号放翁,汉族,越州山阴(今绍兴)人,南宋文学家、史学家、爱国诗人。
陆游生逢北宋灭亡之际,少年时即深受家庭爱国思想的熏陶。宋高宗时,参加礼部考试,因受秦桧排斥而仕途不畅。宋孝宗即位后,赐进士出身,历任福州宁德县主簿、敕令所删定官、隆兴府通判等职,因坚持抗金,屡遭主和派排斥。乾道七年(1171年),应四川宣抚使王炎之邀,投身军旅,任职于南郑幕府。次年,幕府解散,陆游奉诏入蜀,与范成大相知。宋光宗继位后,升为礼部郎中兼实录院检讨官,不久即因“嘲咏风月”罢官归居故里。嘉泰二年(1202年),宋宁宗诏陆游入京,主持编修孝宗、光宗《两朝实录》和《三朝史》,官至宝章阁待制。书成后,陆游长期蛰居山阴,嘉定二年(1210年)与世长辞,留绝笔《
陆游一生笔耕不辍,诗词文俱有很高成就,其诗语言平易晓畅、章法整饬谨严,兼具李白的雄奇奔放与杜甫的沉郁悲凉,尤以饱含爱国热情对后世影响深远。陆游亦有史才,他的《南唐书》,“简核有法”,史评色彩鲜明,具有很高的史料价值。
沈周笔下的秋菊:有酒有花皆乐事,人间无日不重阳
对菊花的喜爱,始终流露在沈周的诗画之间。当沈周晚年回忆起那些年一同赏过的菊花和一同赏花的亲友,难免心生凄凉。不过,当这位古稀老人在下一个“九日簪花白头上”之际,却还能俏皮地自嘲“风流何减少年时?”因为他早就参透:“有酒有花皆乐事,人间无日不重阳”。
弘治七年的九月十五日(1494年10月13日),重阳佳节刚过不久,沈周再一次来到吴宽家族的东庄参加雅集。这场雅集的主题或与赏秋有关,它的发起者并非彼时身处北京的老友吴宽,而更可能是东庄的第三代掌门——吴宽之侄吴奕。在雅集中,沈周挥毫创作了一件《五柳图》。尽管我们今天已难觅此作的影踪,但从其名字来看,所绘应是与东晋隐士陶渊明有关的内容。
“秋风吹白酒,无事醉黄花。”(明)沈周《溪山草阁图》之一,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典午江山醉不支,先生归去自嫌迟。寄奴蔓草无容地,悭剩黄花一雨篱。” 从沈周的另一首《渊明采菊》诗中,我们或许可以遥想《五柳图》的画面。这是一件典型的“高士图”,想必沈周亦曾着力在其中表现陶渊明隐逸的情致。渊明的最爱与象征,菊花自然成为画中的焦点—— “花开烂漫属秋风,满地黄金醉眼中。” 金黄的菊花在秋风的拂动下遍地盛开,沈周在其题画诗中所营造的这种充满视觉冲击力的深秋幻境,至今读来令人神往。
(明)沈周《墨菊》,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当沈周勾勒这梦幻秋景的时候,他的内心或许和我们一样充满艳羡。就在几天前的重阳当日,在那个本应赏菊品酒的日子里,他却发出了 的感叹。无菊可赏的重阳节显然并不完美,但相比之下,寂寞更令他惆怅。已经六十八岁的沈周明白, “好花难开好时节,好酒难逢好亲友。” 此时此刻,即便菊花盛开,也无人与他同赏。无奈之下,沈周只好借酒浇愁—— “一杯两杯长在手,六印何消金握斗。三杯五杯不离口,万事莫谈瓶且守。”
(明)沈周《写生》册之一,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有花还问酒有无,有酒不论花无有。” 对于暮年的沈周而言,重阳的酒似乎比菊花更为重要。他的内心似乎十分纠结,一边感念 ——那些曾经一同赏菊的亲友如同今年迟迟未开的菊花一般,缺席了。
五年前(1489年)的重阳之际,沈周正客居于苏州城内的东禅寺。就在这一年的春天,他还曾于此欣赏牡丹,畅享着老来得孙的喜悦。不过,入秋以后,沈周的身体便开始抱恙。眼见秋风渐起,自己的病情却并不见好转。喜爱赏菊的沈周便为了 , 将折得的菊花置于瓶内供养观赏。当他看到金黄的花朵时,不禁 在这样的状态下,沈周还画了一张《菊花图》。这件作品很可能是受东禅寺僧信公的邀请而完成的应景之作。在此卷的题画诗中,沈周将菊花比作“节妇”,完全不同于桃李“轻贱”的艳姿,更有着 的气质。两年后(1491年)的秋天,信公圆寂。当沈周在同样的时节重回东禅寺时,看到的却是 “屋掩云萝秋榻净,残经松月夜窗凉” 的景象。当晚,他转投承天能仁寺过夜,心中满是 的悲凉,却也只能在“醉乡”中呼唤故人的名号。
另一位被称为福公的僧人,亦曾陪伴沈周赏菊。根据沈氏 的诗句,福公很可能就住在相城沈家附近的庙中。沈周曾与父亲一同到福公僧房中赏菊,那里给他留下了美好的印象。
正德《姑苏志》中介绍了当时苏州的三十六种名菊
福公善于培植菊花,这让沈周颇为赞赏。据正德《姑苏志》记载,当时流行于苏州地区的菊花名品有三十六种,而种菊本身亦非易事。对此,沈周也略通一二: “合瓦团团缚小盆,烟丛分莳绕秋轩。先教辩叶方知种,更虑浇泉太渍根。”
(明)沈周 《盆菊图》 局部,辽宁省博物馆藏
除了精巧的种菊技艺外,福公房赏菊给沈周留下的最深印象便是 的氛围。福公嗜酒,甚至最终亦是殒命于此。在挽诗中,沈周以 “黄菊酒香诗社里,相思偏使泪沾巾。” 的诗句表达了对福公以及赏菊雅集的怀念。而当他晚年再次看到自己曾经为福公所作的《送酒赏菊图》时,不禁想到彼时一同赏菊的十人中已有六人离开了人世,其中也包括自己的父亲。面对着画中的
“一纸千金属邻舍,凭君保取不凡枝。” 将自己所绘的菊花赠送亲友,既是一同赏菊的纪念,亦是渊明一般高情的传递。在沈周看来, “东篱不可桃与李,只可秋来有菊枝。” 对菊花的喜爱,始终流露在他的诗画之间。当沈周晚年回忆起那些年一同赏过的菊花和一同赏花的亲友,难免心生凄凉。不过,当这位古稀老人在下一个 “有酒有花皆乐事,人间无日不重阳。”
(本文经授权转刊自吴中博物馆公号,系“跟着沈周逛江南”系列文章之一。标题为编者所拟。作者系中央美术学院人文学院图书馆副馆长,中央美术学院博士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