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幻小说《超算危机》图书研讨活动在北京举行
2025年7月5日下午,由中国人工智能学会、北京科学中心、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共同主办的《超算危机》图书研讨活动在北京科学中心隆重举行。活动以 “智启未来 共探 AI” 为主题,会聚科技界、文学界、出版界权威人士,围绕科幻作家凌晨创作的少儿科幻小说《超算危机》展开创作思辨与科技伦理探讨。
中国人工智能学会科普工委秘书长于乃功,中国科普作协副理事长、科普时报社社长尹传红,著名科幻作家、中国作家协会科幻文学委员会委员星河,中国科普研究所副研究员姚利芬,著名科幻作家凌晨,长江少年儿童出版社副总经理胡同印等出席活动。活动由著名科幻作家左文萍主持。
胡同印在致辞时指出,《超算危机》的推出,既彰显了凌晨在少儿科幻创作领域的新突破,也饱含着她对小读者的深切期许。本次活动不仅是对一部优秀少儿科普作品的宣传推广,更是传播人工智能知识、引导大众关注人工智能发展的一次契机,也是长江少儿出版社深耕科幻文学与科幻教育领域的重要实践。
在图书研讨环节,与会专家就《超算危机》一书的创作内容、社会价值以及AI技术的发展和应用等话题展开了热烈讨论。姚利芬担任学术主持人。
在关于孩子们在未来要如何和AI相处的问题上,于乃功表示,许多科幻作家的小说中的情形在许多年后会变为现实,他非常佩服科幻作家的智慧。《超算危机》探讨了人工智能未来是否会反叛人类、消灭人类的话题。未来,孩子们应具备的核心素养,包括思辨能力、对人工智能的关注,还要通过学校信息类、科技类的课程去了解这些内容,并积极参与校园中的技术实践等。他同时鼓励孩子们在学好数学和物理知识的同时,也要深入理解科幻作品中的奇思妙想。
在谈到人工智能的未来的时候,于老师讲到,有一个涌现的概念——当算力和模型的规模到达一定程度的时候,真有可能出现涌现的问题,人工智能生成自主意识,能行动,会思考,像人一样做事。作为这方面的研究者,他已经在参与关于机器人的标准的制订。现在许多研究项目需要进行伦理论证,因此对于AI会造反这件事,他表示自己对此持乐观态度,毕竟AI还是由人制造的。
尹传红认为,《超算危机》融入了很多高新科技的内容,比如人工智能,超级计算机等。这类作品过去叫机器人小说。人工智能研究从20世纪50年代开始,从经历严冬到爆发式增长。《超算危机》以各种情节冲突,抛出这样一个问题:AI会不会反叛人类?《人类简史》的作者在作品中对此也有陈述。他说人工智能有可能是历史上第一个能够自行决策的人类创造物,有可能会有自我意识。《超算危机》并不是要给大家呈现人工智能带来的恐惧和黑暗,只是讲未来有这种可能性,总体上是科学乐观主义的。
另外,尹传红认为,大家需要关注这部小说的背景。作品中,从空间活动领域来看,人类活动达到影响太阳的程度,范围已经超越地球,这是一个巨大的发展。气候因素与超算危机、科幻背景的设置,以及整个地球的环境和人类的历史有关联。因此我们要从大背景欣赏科幻小说,并且考虑作家的想象力能够走多远。《超算危机》的第二部或者第三部也许可以回答,我们期待后续作品。
星河认为,《超算危机》不仅是一部讲述人工智能故事的小说,还全方位涵盖了天文学、航空航天、心理学等多个领域,并融入了中国古代科技和文化。此外,他对书中用飞船激发太阳提升环境温度的情节构思给予高度评价,还表示作品对少年儿童的把握特别到位。
星河表示,这部作品十分可贵的一点在于,历史上很多科幻小说讲的都是人工智能与人的对立,都是简单的非黑即白,人工智能为害人类反叛社会。而这部作品讲了人工智能与人的矛盾、人工智能与自然的矛盾(全球气候变化,点燃太阳)、人工智能与人工智能的矛盾。它不是非黑即白,是多角度的呈现,这是作品的优点。
在这部作品的叙事特色方面,星河认为,凌晨故意用一种冷静舒缓的方式叙述故事,在故事开始描绘了田园牧歌式的生活,这种描述和作品中强悍的科技对比,形成了一种张力。凌晨所有的作品都是这样产生的张力,虽然大家认为她的作品没有激烈冲突、非常平缓,但是实际上所有张力都隐藏在其中。她在这部作品中表现得很冷静,但是仍然流露出很多悲悯之心。
姚利芬指出,这部小说紧扣现实,虽然凌晨老师高举“人智第一”的旗帜,但是并不影响作品的科学性和真实性。相较于大家平时看的当前主流文学作品,《超算危机》以家庭、成长、亲情为主题,还增加了许多对算法和未来技术伦理责任的探讨,我们称之为“新写实主义、新现实主义小说”。
凌晨分享了《超算危机》一书的创作体会,她表示,这部长篇小说是源于自己之前的短篇小说《太阳火》。有一些设定和情节,无法在短篇中呈现,于是用这部长篇新作来表现。作品中的孩子们,都是很普通的孩子,会很主动认真地面对问题,并在能力范围内承担责任,去经历成长。
凌晨表示,自己很善于去制造一种很真实的氛围,会把细微的虚构融入大量的真实场景中,让作品呈现一种很真实的感觉。比如地名的虚构,贵州的天眼是真实的,但小说里很多其他地名是虚构的。营造这种半真半假的氛围给大家,就是为了让读者更好地进入故事的情境。
小读者和大读者给作家、专家们提问
活动现场,小读者围绕“AI是否会失控”“如何成为未来科技人才”等问题与嘉宾热烈互动。会场气氛十分热烈。
活动现场还启动了“人工智能主题作品征集活动”。该活动以《超算危机》为切入口,征集人工智能相关的科普科幻文字与视频,让更多人有机会阐述个人对人工智能科技发展的理解与思考。
活动尾声,会场内仍涌动着思想的热度。小读者们手持签名版《超算危机》与嘉宾合影。这场研讨活动不仅是一次文学与科技的对话,还在青少年心中埋下了“理性认知技术,勇敢驾驭未来”的种子。正如活动所传递的核心信念:在AI浪潮奔涌的时代,唯有以科幻的想象力突破边界,以人文的温度锚定方向,才能让科技真正成为照亮未来的炬火。

新写实主义小说的影视化改编
您看过影视剧作品《一句顶一万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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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喜皆翩跹
读梦萌的长篇小说《悲喜娱乐城》,我想这定是一次悲与喜的蹁跹——既是作品中人物的蹁跹,也是读者的蹁跹,更是作家自身的蹁跹。
评介《悲》必须找准作家的类型。丰富而曲折的生活造就了梦萌,生活型作家、写实手法应算是对他较准确的定位。而写作观念和方式的“新写实主义”的现实主义风格在《悲》中表现得尤为突显。“写实”在于真实的描绘,就是作家把自己的位置放在一种世俗的生活环境中,与人现实的生存状态发生密不可分的联系,这是作家的平民意识所决定的。“写实”加上一个“新”字,则在于更多地追寻普通百姓的身影,关注那些人们早已司空见惯、熟视无睹、麻木不仁的生活境遇和与现实社会的适应与调和,其最显著的特征是对现实社会不露声色的针贬和无可奈何的默许。
利润最大化和精神空虚是商业社会的两大特征。刚刚富裕起来的普通百姓,一方面要使手中有限的钱尽快增值,另一方面又急切地渴望新的精神享受。于是乎,在这个叫做胥州的城市里便悄然崛起一座以集资形式经营的鬼城娱乐城。在这里,“鬼城”只是个皮囊和载体,集资户也不过是尚未扩散的“癌细胞”, 而集资这个“亚金融”则是社会的一大肿瘤。正是这个肿瘤,才引起了一场“搔痒整个胥州市神经”的“鬼城官司”,并因此衍生出又一场轰动全省的娱乐城“纵火杀人案”,以及纠缠期间的一幕幕亦悲亦喜、亦恨亦狂的爱情、亲情和畸情的故事。一场官司打了四五年,因一个突然变故而不了了之,这不但是人性的无奈,也是法律的悲哀。《悲》就是在这种背景下,描写了一群平民小人物和市井文人的生活况遇、悲欢离合与爱恨情仇,点击了商业社会的弊端和弊端的商业社会给人们带来的振奋与希望、惶惑与不安。除了集资这个大事件外,作品还对“集体无意识”中如传销潮、气功热、抢购风和假冒伪劣等焦点热点问题不经意地进行了的贬谪,这无疑使作品又具有了批判现实主义的某些特征。
在当代现实主义文学作品中,对文化人的成功刻画大致分为两种,一是窝囊(如《牧马人》),二是精明(如《编辑部的故事》)。而“新写实主义”的《悲》则着重表现文人的自强自尊、肝胆之气、良知不泯、正义不丢,以及为人力与境遇所无法征服的人文精神和人文情怀,显示着时代的差异、环境的不同和人格的超越。但同时,殷小铨无论是从文还是经商及其衍生的行动,都充满着盲从,“浮躁、混沌、膨胀、正义、善良、新潮”成为他人生和生活的形象特征。他屡遭不幸却从不认命的顽强,仗义执言又时不时拨拉自己小算盘的精明,玩世不恭却取悦于市长夫人的投机,对爱情忠贞却不无轻狂随意的洒脱,要复仇却表现为“向善”的意志,等等,这正是中国文人的悲凉所在。看似个人行为,实乃通过“钱、权、情、法”透射出必然的社会行为,带有深刻的时代烙印。
费希蒙是男二号人物,但很容易被看成是一号人物,他的戏多而且穿插到位。作为另类文化人,他所表现出的成熟、勇气、胆识,一直是殷小铨角色的衬托,某些方面还是支撑。但他也无时不在经受“鬼城官司”和“造娃试验”的痛苦煎熬,承载着人性与天伦的双重苦厄。当他最终为殷小铨洗雪了屈辱并抚养起他的两个遗孤时,也就获得了心灵的慰藉和人文精神的不朽。
女一号“大众情人”——美女晶晶见利忘义、攀附金钱和权势的内心展示,有一定的现实代表性,其嬗变过程又具有一定的合理性。她的聪明和美丽是一种资本,但她经不起商品社会的诱惑,致使灵魂扭曲,沦为一个情场巫婆并最终为情所毁。如果说他与殷小铨的初恋还是纯情的话,那么与其母老情人“鬼城”经理连向北的畸情却多了金钱的铜臭,而与法院院长丁干然的媾和则完全成为色与权、情与法的交易。这种多重性格的刻画和发展,作为现今社会人自然而天成,无疑大大缩短了读者的接受距离。
连向北、金银花和独臂哑巴应视为另一组合的人物,他们性格复杂而且丰满,构成《悲》难以割舍的又一矛盾复线。特别是独臂哑巴,他是连与金四十多年前的私生子和四十多年后的弃儿,苦难和不幸使他成为一个哑巴、独臂、乞丐、“被踢来踢去的皮球”和“鬼城看门的一条狗”,同时也造就了他狠毒而善良、自愎而坚毅、野蛮而正直的性格特质。他是“鬼城”一切罪恶和龌龊的唯一见证人。但他不知如何揭穿阴谋和伸张正义,无知地选择了“纵火杀人”的复仇方式,而被杀者不但有他同母异父的妹妹晶晶,也有他的救命恩人殷小铨,这一悲剧结局该是何等残酷啊!
另外,《悲》在重要情节、事件的转换和多头矛盾交叉梳理上,所运用伏笔和复线的娴熟,是基于找准了故事内在的关联,才使得整个结构浑然一起,故事曲折离奇,情节跌宕起伏。不足之处是语言表达稍嫌迂回繁琐。再者,“鬼城”作为中心事件和各种矛盾的焦点,隐喻和象征意味是显而易见的。“鬼有好鬼,人有坏人,人鬼易位,鬼人合一”,这种恍惚中的感觉和体验,不但唤起古老的哲学与美学话题,也使“鬼城”成为大千世界的一个缩影和窗口。人不人、鬼不鬼的本能内质,是产生人性堕落和社会腐化的毒菌,在人制大于法制的社会里犹有滋生繁衍的气候和土壤。这是作家价值取向的一笔重彩,但心路并非宽阔,欲待拓展。由于《悲》关注的是个体、小群体精神状态的表达,即对人的生存本能写得很多,所以鲜活感、现场感、甚至参与感都很强烈,自然又增加了作品的可读性与欣赏性。
不妨从文化角度审视一下《悲》的现实价值。这是以殷小铨为代表的现代文化(膨胀诗人),与以连向北为代表的传统文化(鬼城),以及与以丁干然为代表的腐朽文化(情法交易)的一次大碰撞。“鬼”这个古老的民间文化被开掘出来,经过现代化灯光、科幻、影视的包装,便成为当代人休闲娱乐和精神刺激的玩偶。但因钱、权、色、法的自觉或不自觉地侵入,又使其变了味,成为滋生腐化堕落和孕育悲剧的温床。此时,自诩膨胀诗人兼天才雄辩家的殷小铨的界入,如舞会和文艺沙龙等,必将受到两面夹攻,其结果可想而知。《悲》的这种以个体话语占主导地位,近乎客观、冷峻的描写、思考、直面人生和生命演进过程的种种悲与喜,也浸透着人生的艰辛和困惑。这又使《悲》不同于通俗、时尚的流行作品,实际是一部沉重而严肃的长篇小说,无不充斥着现代文化的倾向和色彩。
(原载《新大陆》,作者系自由撰稿人、青年评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