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科幻小说场景成为现实
本报记者 李 钊11月3日在京举行的第16届女企业家国际高峰论坛上,上海瑞士中心创始人、中国瑞士商会副主席尼古拉·摩西畅谈了他眼中的第四次工业革命。摩西首先指出,我们这一代人非常幸运,能够清楚地看到整个世界是如何改变的,那就是依靠科技的进步!1982年,第一台编写式电脑比现在的iPhone速度慢100倍,而价格则更加昂贵,这只是30多年间科技发展与进步的一个缩影。各类创新、发明的发展速度以几何级数上升。以美国为例,手机花了35年时间才被1/4美国人所接受,而互联网实现同样目标只用了8年。人类今天已全面进入智能机器时代,无人驾驶、智能服务机器人等新科技已进入实际应用阶段,将人们从繁杂的事务性工作中前所未有地解放出来,拥有更多时间和精力来进行创新。摩西认为,要清楚认识现在开始的第四次工业革命,就必须认真回顾前面三次工业革命。第一次蒸汽机工业革命发生在约250年前,当时的主要推动力是化石燃料;第二次电力工业革命发生在20世纪初,使得大规模工业生产成为可能;第三次信息工业革命最为人们所熟知,开启了信息时代。现在引导第四次工业革命的,则是人工智能和智能机器。第四次工业革命属于聚合型科技突破,除了人工智能机器外,脑科学也是其中重要一极。目前最先进的计算机仍无法取代人脑,而探索人脑的奥秘,将加速推进人工智能的发展。第四次工业革命将使科幻小说中描述的场景成为现实。随着技术的进步,机器相较人力的优势将越来越明显,发展中国家已经很难单纯依靠低成本人力获得优势,中国很可能是地球上最后一个能够通过廉价劳动力促进国家发展的成功例子。在10到20年内,智能机器和人工智能将更加普及,科幻小说中描述的场景,如家务机器人、智能交通、芯片学习等,将成为日常生活的组成部分。2013年,中国每一万名工人中有23个机器人,当时这个数据还比韩国低20倍;而2015年,中国每一万名工人中已经有35个机器人,这个数据还在飞速增加。未来15年,只有50%的传统产业能够成功进行转型升级,另外50%的机会将被市场上出现的新兴产业所抢占。

太空克苏鲁,一部披着科幻外衣的心理小说(索拉里斯星)书评
《索拉里斯星》是波兰科幻作家斯坦尼斯瓦夫-莱姆(Stanisław Herman Lem)的代表作品之一,写作于1959-1960年。莱姆是波兰犹太人,出生在一个医生家庭,在大学学习过医学,曾因拒绝按李森科主义回答问题而未能通过考试成为医生,从而在作为一名研究助理的同时业余写作。莱姆在天主教家庭长大,却自认为是个无神论者。莱姆开始写作的时候,也正是美苏两国冷战焦灼之时,太空竞赛正在两国间激烈展开,一方面全世界的人类都在憧憬太空时代的到来,另一方面两大阵营的激烈对抗可能正把全人类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处在冷战前线的波兰,压抑的政治环境,使得莱姆之前的作品中经常被迫加入一些政治宣传的元素才得以出版。在1957年斯大林去世后,波兰也开始“解冻”,莱姆因而也可以更自由的写作,《索拉里斯星》显然倾注了他此时的哲学思考,尤其是关于人类与外星生命接触和交流的可能性、生命的本质、人类认知的限制等等。本书因其思想内涵深刻而闻名于世,并被著名导演塔可夫斯基和索德伯格等人改编成同名电影。本书的主要人物仅有五人,分别是:前往索拉里斯星观测站的作为主人公和叙述者的心理学家克里斯-凯尔文(Kris Kelvin)、以主人公自杀的爱人形象出现的“客人”哈丽(Harey)、观测站内的控制论专家斯诺特(Snaut)、物理学家萨特里厄斯(Sartorius)、以及故事开始时已经自杀的观测站领导人生物学家吉巴里安(Gibarian)。故事情节非常简单, 索拉里斯星是一颗围绕着两颗恒星运行并能保持稳定轨道的行星,表面几乎完全被胶状物质组成的海洋覆盖,海洋具有独特的生物属性和行为,人类对其进行了长期的研究,但仍充满许多未解之谜。凯尔文来到观测站后,发现这里气氛异常,并见到了已经去世的爱人哈丽,让他感到困惑。通过阅读相关文献和与他人交流,凯尔文对索拉里斯星的了解逐渐深入。正是这片海洋能够创造出了“客人”,这些“客人”似乎是根据人们内心深处的记忆和想象而产生的实体投影。观测站里的科学家们对如何与这片海洋接触以及如何应对“客人”有着不同的观点和计划。萨特里厄斯主张进行X射线实验和制造湮灭器,试图与海洋进行沟通或消除“客人”的存在,而凯尔文则对这些计划持怀疑态度。哈丽逐渐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存在的特殊性,她试图寻找自己存在的意义和价值。最终,她在斯诺特和萨特里厄斯的操作下消失了。凯尔文在经历了这一切后,对索拉里斯星和人类与这片海洋的关系有了更深的思考。他提出了关于有缺陷的上帝的假说,并决定留在观测站继续探索。另一方面,《索拉里斯星》的阅读门槛相当高,在故事框架的间隙,作者填充了大量关于索拉里斯学的发展历程、索拉里斯星海洋存在的各种构造体、人类对索拉里斯星观测的几个重要事件、观测报告、甚至主人公的梦的详细描述,显然对想象中的外星构造体的详尽描述比起画面并不是自然语言的优势,再加上不少细节并没有介绍清楚来龙去脉,以第一人称视角的叙述又充满了不少意识流的内容,使得在阅读本书时,需要格外的专注,因为在一大段陌生的关于对称体波云诡谲的描述之后,很容易让人如堕五里雾中,忘记前面的具体情节。不过,在耐心的读完全书之后,还是会产生一丝感动,虽然本书的文本也是索拉里斯星式的,但也许这种在黑暗中不断摸索的过程,恰恰是作者想要设定的一种阅读体验。从莱姆的经历来看,在写作本书时,他似乎不太可能接触过克苏鲁神话的内容。但是本书的结构和气氛却是相当克苏鲁风格的,对于索拉里斯星上的特殊生命形式,对人类来讲恰恰是不可交流、不可理解、不可名状的存在。大学中的经历似乎也让莱姆对科学史的发展模式产生了怀疑,人类在对未知事物的观察和理解中总是不可避免的带有人类中心主义。正如书中所言,人类”并不想征服宇宙,只想尽可能的拓展地球的边界“。人类总是按照自己预想的方式去理解外星智能,如无数影视作品中外星生命其实也具有人类的形体,甚至在人类的神话中也总将神也塑造为人类的形体。然而,外星智能可能有人类完全无法理解的存在方式和行为方式,这一点作者显然表现出了强烈的不可知论倾向。目前,并没有证据证明全宇宙遵循的同一套物理法则,即使是这一套法则,人类也远未达到彻底认知的地步。外星智能完全可能使用的是一套不同于人类的法则,索拉里斯星的胶状物质显然并非是用来为人类服务的。甚至,人类对自己也远未真正理解,作为隐藏情感现实投影的”客人“,就让观测站的科学家们完全不知所措,甚至精神崩溃和自杀,然而,这只是索拉里斯星可能一次顽童般的好奇尝试。”哈丽“的例子确实相当超前的让人思考人类自身的存在意义,”客人“完全具有自主意识,虽然关于其自主意识的信息都是从”亚当“睡梦时大脑中获取的,从这一点上讲,作为”客人“的哈丽不过是真实哈丽在凯尔文这面镜子中的投影,甚至她的自主意识是不是一种高级程序式的东西都让人怀疑,毕竟她甚至不能距离凯尔文过远,否则就会不由自主的崩溃。为了避免成为毫无意义的、与自己观念和价值相悖的工具,哈丽的自主意识选择了自杀。因为避免了程序性和工具性,我们可以将哈丽当作一个人来看待吗?如果作为第二个”客人“的哈丽可以看成是一个人,那作为一个”客人“的哈丽与第二个有本质区别吗?主人公对第一个哈丽的所作所为是道德的吗?这些问题可能都并不太容易有答案,也是作者写作年代东欧居民生活状态的一种回响。总而言之,作为一本写作于60多年前的科幻小说,《索拉里斯星》的思想内容是相当超前的,甚至可以说,这是一本披着科幻外衣的哲理小说,同时在写作手法上,又是一部心理小说。当然,作品中真正的科幻内容反并没有超出时代,比如”电子管预热“、”微缩胶卷“、”卡带录音机“等在现在看来就有点太不科幻了。另外,晦涩难读也是不熟悉作品的读者需要克服的问题,最好的解决方法也许就是再读一遍。
温情的却又现实的科幻,与技术无关,与爱有关(地球,请回答)书评
很久一段时间没有看到特别让人眼前一亮的科幻小说了。太空电梯、意识上传、赛博人体、外星人、星际政治、宇宙飞船,各种概念在各种小说和影视剧的轰炸下,我已经几乎没有什么感觉。然而,技术概念越花哨,科幻小说就越好看吗?我并不觉得,好的小说,总是能够抛开炫技的成本,踏踏实实地讲述一个击中人心的故事。这一点,我觉得《地球,请回答》做到了。非常推荐这本小说,也希望以后有越来越多元的优秀科幻作品。【以下内容有轻微剧透】全书分成两个篇章,《宇宙与时空》和《人与梦》。前者放在星系视角,从人的命运角度进行小故事的讲解。这里很棒的是作者没有牵扯非常宏观的星系战争啥的,而是选择在宇宙视角的小人物的命运和选择。个人喜欢《故土》,一个4页纸的小故事,甚至有点无厘头,但是作为读者却一下子被击中了,那种跨越物种的,漫长的思念,是“思乡”啊。《空白时光》也是很喜欢,偶然看到作者说灵感来自于自己上班的时候经常路过的工地,想着这里应该发生一些有趣的小故事,于是就有了这一篇。它让我以后在现实世界看到一个施工的工地的时候,会想到曾经有个工程师也和自己这样溜达,最终和外星人交上了朋友,给地球续命的故事。这些星星点点的小事,让我们的平凡人生变得有趣起来。后者更偏重在“幻”的部分,回归到人的视角,讲述一些光怪陆离事件背后的人情冷暖。《姐姐》的故事,我有点喜欢,有点现代聊斋的味道。《像丹顶鹤一样入睡》则是盗梦空间的感觉,但有不完全一样,作者操控自己的梦境,然而却无法影响现实中的人,一个嗜睡症和一个几乎无眠的人的故事,却与爱情无关,读起来有点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