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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现实一种》:情感的缺失,是悲剧的起源

更新时间: 2025-08-15 14:0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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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题: 《现实一种》

《现实一种》是余华的一部中篇小说,成文于1987年。 小说主要讲述了两兄弟互相仇杀的故事。

祖孙三代生活在一起,这一家有一位老妇人,还有她的两个儿子山岗和山峰的小家庭。 哥哥山岗的儿子皮皮四岁,弟弟山峰的儿子还在摇篮之中。 山岗山峰和他们的妻子去上班,他们的老母亲和孩子留在家中。

皮皮失手将堂弟摔在地上,导致堂弟毙命,这一家人的悲剧便爆发了。 山峰为了给儿子报仇,一脚踢飞了皮皮,皮皮死掉; 山岗为了给皮皮报仇,将山峰捆在树上,让狗舔他的脚底板; 山峰的妻子报警,山岗被判死刑,遗体被捐献,尸体被解剖。 故事快结束的时候,他们的老母亲也在孤单中死去。

小说读来令人毛骨悚然,血腥、暴力、无情、冷漠充斥其中。 读罢之后,回来思考,这个故事为何会产生如此恐怖的感觉,除了故事情节的设定之外,还和余华设定的亲情背景、营造的漠然氛围和零度叙述的方式有关。

一、亲人之间的感情缺失、酿造了冤冤相报的悲剧

余华把故事背景设定在一个家庭中,人们常说亲兄弟明算帐,但是亲兄弟之间报仇到性命丢失还是少之又少的。 悲剧看似从四岁的皮皮摔死堂弟开始,其实,这个家庭本就没有了温情。 情感丧失已久,皮皮不过是使矛盾显化而已。

小说开头就是母亲的抱怨,阴雨天,雨声连绵,她的抱怨也像雨声般滴滴答答,她觉得自己的骨头像筷子一样被折断了。 早餐,皮皮吃了她的一点儿咸菜,她便眼泪汪汪。 两个儿子上班之后,她便回到自己的卧室,没有照顾两个孙儿。 她对于孙辈,没有该有的关爱,她只关心自己的骨头是否又折断,自己的肠子是否腐烂,就连山岗和山峰大打出手的时候,她也未曾关心。

两位儿媳的脸像泥土一样,对于婆婆,她们没有丝毫感情。 上班的路上,两兄弟像是不认识一样。 皮皮打堂弟耳光,是学着爸爸打妈妈的样子。 当山峰得知儿子死去时,第一时间将妻子暴打一顿,并吼道“为什么死去的不是你。

在这个看似完整的家中,祖孙之间,母子之间,婆媳之间,兄弟之间,夫妻之间,都没有温情存在。 亲人之间的心与心不再相互联结,而是独自在这世上喘息。 余华将人世间的自私与冷酷集中于一个本该温馨的图景中,更显示出人性的残忍与残酷。

堂兄不小心使堂弟丧命,在生活中或许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山峰没有要山岗提出的金钱补偿,而是让皮皮去舔地上的血。 因为大人的生活还得继续,而山峰却在这时将皮皮一脚踢飞,也就酿造了新的悲剧。 一命抵一命,一命又一命,就在这个家庭中反复着。

亲情,本是世间最不需理由的感情,难道真的如一些人所说,亲情,不过是靠血缘强制维持的感情? 生活中因为亲情反目的不在少数。 因为有了血缘亲,于是有了关联,家产之争,借钱不还,有多少人谈到亲戚的时候都是恨字当头。 如果不相识,不会有爱,也不会成为仇人。 而亲情,给了人们天然的关联,却成为一些人仇恨的根源。

二、人与人之间的冷漠无情,弥漫着绝望的氛围

除了亲人之间的关系,小说中当然也涉及到其他情感,总体上,人们之间,像是毫无关联的独立个体。

当山岗结束了哥哥的生命,带着换洗衣服逃离的时候,感到身旁的人“像是转得很慢的电扇叶子一样,在他身旁一闪一闪。 ”那些或认识或不认识的人,对于山岗来说,都是一些可有可无的人。 也许,在他的眼里,那些身影已经不能称之为人,而是没有血肉也没有灵魂的躯体。

当山岗走向刑场,他看到了四周围观的人群。 而他自己,也曾经是这群看客中的一员。 如今,他的位置从人群中微不足道的一员成为被观赏的主角了。 不经意的位置颠倒,付出的是生命的代价。

山峰的妻子冒充山岗的妻子,告诉警方,她愿意将山岗的遗体献给国家。 于是,山岗死后,成为医生们解剖的对象。 医生们对于人死后的身体早已麻木,他们贪婪、挑剔,面无表情。

整个故事中的冷漠,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无力感。 好像,你稍微不用力,就错过了呼吸。 故事中充斥着愤怒,没有关爱,没有心疼。 彷佛支配着人们去行动的,不是理智,不是心灵,不是大脑,而是什么不可言说的冰冷的外部力量。

余华所描述的这种冷漠无情,其实并不少见,只不过在生活中我们总是选择屏蔽这些灰暗的东西,行动上我们又在实践着这些冷漠。 当一位老人摔倒,路人当作没看见一样走过,如果有人上前一扶,不是被当作好人被称颂,而是被当作傻子被愚弄。 一群人,同一时间,同一地点,出现在同一辆公交车上,所有乘客对于某一女性对司机的胡搅蛮缠选择沉默,于是众人一起被动着冲向了水底。

三、零度叙述的写作方式,读来陌生又恐怖

比《现实一种》情节精妙的、离奇的故事有很多,为何这部小说读起来却让人脊背发凉? 这不得不提余华选择的零度叙述。

零度叙述就是作者在叙述的过程中,不参杂任何个人的思想,与读者处于平等的位置,作者只客观叙述,而不暴露自己的立场。 余华曾说,他寻找的是无我的叙述方式。 与一般作家大量运用心理描写不同,余华尽量节制对心理的描述,只是透过人物的动作和周边的环境来展现。

这种写作方法起源于法国文学理论家罗兰·巴特1953年发表的《写作的零度》。 这种写作方式不是不要感情,而是要将丰沛的感情隐藏起来,极其克制着去写。

因此,读《现实一种》时,当孩子死去和兄弟反目时,读者会感觉到巨大的悲伤被掩藏了,余华的语言中根本看不到悲伤,因为读起来会感觉到压抑。 满腹的泪水找不到文字的出口,只能在心中憋闷着,这是一种非常不愉悦的阅读体验。

有时,甚至感到有些文字莫名其妙,有如寒冰覆身,动弹不得。

“她看到儿子躺在阳光下,和他的影子躺在一起。

“她挺起身子,抬头看了看天空,她感到天空太灿烂,使她头晕目眩。

“她看到儿子躺在阳光下,和他的影子躺在一起。

“她挺起身子,抬头看了看天空,她感到天空太灿烂,使她头晕目眩。

余华这样来描写发现孩子已经死去时,母亲的反应。 虽然文字中有“阳光”,有“灿烂”,就是没有哀痛,但是你明明能感受其中巨大的悲痛。 这痛苦被压抑着,无处释放,流经身体各处,从手指到眼睛,到头顶,到心间,没有一处是舒服的。

人性邪恶,自私自利,理智沦丧,余华用笔触告诉你,这个故事,不过是一种现实。

真实世界就是残酷的,好在,余华并没有完全否认人类心中的善,爸爸为儿子报仇,丈夫代替妻子接受惩罚,都是故事中少有的爱的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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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华《现实一种》:情感的缺失,是悲剧的起源

余华《现实一种》的荒诞性解读

【摘要】 《现实一种》是余华早期作品中荒诞色彩浓重的试验性作品,反映了特殊时代背景下人的异化与现实世界的荒诞现象。《现实一种》的荒诞特性主要从三个方面体现:从文本内容来看,扭曲变形的家庭关系是对传统认知的颠覆;在道德规范层面,非理性的暴力行为是对文明和理性的强烈冲击;从作者的写作方式来看,重复的叙事策略加强了故事文本的荒诞性。(剩余5777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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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读余华《现实一种》

小说伊始,便是阴雨连绵的灰色调,想要好天气仿佛只存在于山岗、山峰两兄弟的童年。在小说第三段老母亲登场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我夜里常常听到身体里有这种筷子被折断的声音。”接着又说:“我知道那是骨头一根一根断了。”无论是话中的“筷子”,亦或是“骨头”,其实都是一种隐喻。“筷子”的折断象征着家庭关系不团结,而“常常听到”说明矛盾关系由来已久,只是从未达到爆发的临界点。“骨头”则更容易理解,这里除了表达老母亲生命一步步走向衰微外,还隐喻了自己亲生骨肉即将走向决裂关系。

文章的第一个高潮点,甚至是第一个冷酷点在山岗四岁的儿子皮皮与堂弟相处的一刻爆发开来。皮皮对堂弟施展着各种酷刑:拧脸蛋、打耳光、卡喉咙。在莫名享受完激情的哭声后使他感到喜悦,而不是烦躁。接着便模仿父亲揍母亲的手段,自己也试了一次,这里便说明家庭关系的确复杂。为什么父亲会经常揍母亲?文种并没有过多阐述,在一个偏僻的农村家庭,一个生下男孩的母亲也要挨打只能说明两点,一个是他们想生女儿,二个则是他有虐待倾向。根据重男轻女的观念,显然第一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只有第二种情况,更重要的是,这种虐待倾向还被遗传了下来。这便是我从中读出来的第一种继承:心理继承。

文中有很多重头戏,从堂弟的死,牵引出来的一系列连环杀人动机,其中在我的分析看来,这依旧是一种继承。这种继承可能源自社会,可能源自原始自然法则。皮皮不小心摔死了堂弟,那是因为堂弟在自己哥哥面前毫无还手之力,他也试过挣扎,在哥哥背上乱抓,但哥哥的心似乎毫无痛觉。他会为了追求那莫名的哭喊声而不择手段。而后展开了一次又一次地复仇计划,也正是因为凶手在产生动机前,便已将受害者的能力看得软弱无比。甚至山岗为了报复山峰,让山峰笑死。这与堂弟临死前的哭喊成为了二项对立关系。皮皮杀死堂弟,山岗杀害山峰,这顺着时间轴来看。山岗依旧逃不过法律的制裁,因为在这一系列案件背后。唯有法是至高无上的。这里的法我认为不单纯地指法律,我认为是道家中的道法。因为看到最后,我们才知道,虽然法律制裁了山岗,但却让这山岗得到遗传。因此从这牵引出来的第二继承便是因果大业循环的继承。

而最后一种继承关系则十分明朗,山岗的尸体发挥出了他尽可能大的利用价值,甚至是生殖器也被移植成功。这便是第三继承:生理继承。

其实我认为这篇文章是很适合用结构主义方法去解读,但碍于时间的关系,我只好深入文本挖字眼去细读。读完《现实一种》,我印象最深刻的便是山峰笑死那段情节以及末尾山岗身体被掏空的情景。这种描写读起来令人感到冷酷不已,代入感极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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