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世界的男女与现实世界的男女
两性关系是所有人都必须面对的一种关系。两性关系有着无数种叙说方式,话题如此古老并常换常新,这种关系如此简单又如此繁复,存在的形式是如此多变且又亘古如一。谁不曾被这种问题困扰过,并最终伴随这个问题度过一生?这其中有温煦照人的,也有神启般的冷酷。
这类关系可以从每一个具体的人的现实生活中去捕捉,当然,更为轻便的是存在于他人的叙述与描述当中。现实中,每个人都是活生生的样本,都拥有说一说的价值,这种价值即体现为文学的价值。这种关系也天然地呈现在文学作品之中,乃至成为文学永恒的母题。几乎大多数文学作品都会关涉到两性关系,这为我们提供了堪比社会学意义上的样本。甚至,文学的样本比社会学中的田野调查更具有价值指向性,借助那些文学家娴熟的笔触,更深邃,也更富有情趣、更生动的呈现出来。为此,还有什么比从文学的视角切入这种关系,更具有意义的呢?
文学中并非仅是虚构,虚构也并非没有价值和意义。借用弗拉米基尔·博纳科夫的话说,“唯有虚构才能再现真实”。真实的生活本身处于历史的演进中。我们可以从众多经典的文学作品中寻寻觅两性关系的的经典案例,组织呈现、分析、归类,并加以思考、诠释,从而更好的指引我们的生活。法国浪漫主义文学前驱,与华兹华斯同时代的杰曼·德·斯塔尔在1800年出版的著作《论文学与社会制度的关系》一书中就曾提出这样的观点:“阅读小说可以让人发展出新的、更细致的情绪体验”。德国的威廉•狄尔泰于1883年出版了《精神科学引论》,丰富了人文科学的理论基础,声称人文科学相比自然科学拥有更大程度的客观性,因为它不仅能够理性地理解世界,而且这种理解与感受和情感有关。人文科学以“人性的全部”为研究对象,并且利用了“完整的、没有被删减的经验”。相比之下,自然科学家则执着于“从自然的机械秩序中得出思想和精神上的事实,而这是不可能的”。[]
有一种说法是:“小说家可以比心理学家教给你更多的人性知识”。文学家创设了不同的结构和不同的主题,以创造故事的新鲜感和特殊性。读者在浸淫这一则则故事之时,这些故事也“滋养”着读者。文学创造了一个梦幻多变的世界,不仅可以带给我们审美体验,也为我们带来更具景深感的现实,各种心理体验尽呈其中——需求、强迫、矛盾、欲望、焦虑、深厚的爱与刻骨的仇恨,都是文学反复展演的戏码。文学是我们情感体验和社会现实的反映,从社会、政治和心理等多角度逼近我们灵魂的真实。它让我们的精神世界变得可观可感,以各种自由的形式,成为我们内在性的行动指南。
虽然,近现代文学作品中有着太多的情节建立在开放性和不确定的基础上。这些不确定性显然也在现实生活中折磨着我们。谁能确定在我们一生下来,除了自己的父母和家族之外,注定会遇到的什么人?与哪些人发生怎样的联接?如果我们能够置身于每一个故事中,通过感受和解读他人,就能够获得自己该做什么或者不该做什么的启示。
文学的意义体现于对现实的阐释,体现于对固化形式的抗拒。生活本身有着很多非理性和非逻辑的部分,如果我们一定要以理性和逻辑来对其加以取舍,那么就舍弃了生活本身。而如今技术正在吞并人类,人类成为了机器的资源。每个人的一生都可以被数字化并被存储下来,但两性关系可以被人与物的关系所替代吗?为此,文学与生活有着超乎我们所认知的相似性和同构性。
事实上,真正伟大的、有现实价值的文学并不能够给出一个完美的、适合任何人的答案。我们无法通过阅读或者创造别人的命运,来形成自己的命运。我们也并非生活在文学所能设定的世界,我们往往并不知道自己如何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甚至会困惑自己想要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对爱情和婚姻更是如此。
在文学所呈现的世界,两性关系为何如此迷人,以致绝大多数的文艺作品中总是既要存在男1号,也要存在女1号。按照中国传统思想中阴阳互补相生的观念:这个世界是有阴阳构成,人类社会也是有男女构成;阴阳调和才能达成世界的和谐,每个具有鲜明性别特征的人都必须让自己与另一个性别特征的人融合才能拥有完整的人生;其对抗又相容,彼此需要。在圣经故事中,犹如夏娃是用亚当的肋骨所造的隐喻。在此,将文学经典中的两性互动的情节加以采撷,以文学的梦幻之光照见现实。为了使日子不至于那么难熬,我们又是多么应该更加积极地去面对两性关系。
每一部关涉两性关系主题的文学,都是在倾诉着各种各样的故事。文学家一人多角,拥有上帝之眼,时而是故事中的“患者”,时而是故事中的“医生”。他们无所不能地洞察,无所不能地描述呈现。我们从他们展现的故事中发现自身,并深深为之吸引,与各种角色共情,从而开拓自己的生活,让自己的情感世界变得宽广。
在某种程度上,文学可以成为我们从现实中退避的堡垒,但它的价值更多在于让我们从个体性、情感性和内在性中获得面对现实生活的智慧与力量。为什么我就没有遇见故事中的那个人呢?如果是我,我将如何处置其中故事中的事件?选择,即命运。那些事件会改善我,还是会消耗我?我应该跟Ta结婚或离婚吗?
文学世界中的情感成为我们真实情感的映照。当然,我们不会如此这般的践行它所展示的细细碎碎和点点滴滴,它让我们的主体性因为有了太多参照而变得清晰,从而可以从虚无缥缈和情感闪动的瞬间捕获更多的人间美好。古老的爱情能够让我们回望到先辈们的情感世界,他们曾经有过的伤痛与愉悦、耻辱与光荣、罪责与使命。在过去的一百余年的历史中,他们如何从旧道德和沉重的社会规约中,从媒妁之约走向情感自由和性自由,走向真正强大而独立的自我。加拿大作家梅维斯·迦兰说:“关于夫妻实情的奥秘几乎是我们仅剩的真正的谜,如果连这个谜也被我们穷尽,就再也不需要文学了——真是那样,也不需要爱情了。”
虚构作品有着奇特的生命力,它们所塑造的人物形象往往可以成为我们寻找人生方向和情感的坐标。在它们虚拟的存在中,我们可以觉察出自身的某些特质;许多人物像是真实存在过一样,保有着那个时代的烙印。伟大的文学作品所蕴含的能量,可以直抵我们的潜意识,直抵人性中那混沌的原始区域。
在此,谨希望通过这一片广阔而丰饶的文学世界,引发的不仅仅是话语,而是希望它们去触动、感动和调动读者。事实上,人类本身就一直从虚构中获得现实生活的路标,所有的创新都来源于原本看似虚幻的想象,而文学给了我们词语共鸣的力量。在这里所提供的不仅仅是文字、故事和观念,而期待它们展示出富有情感的行动。

简明而有细部的两性关系史
本书出版于1988年2月,书前介绍:本书是建国以来第一部性史译著,未标作者国籍。
经查相关资料,作者Reay Tannahill为英国历史学家,豆瓣检出的作品有Sex in History、The fine art of food、The World the Flesh and the Devil、Food in History、Flesh and Blood、Having the Builders in、Having the Decorators in、The Seventh Son A Unique Portrait of Richard III等8部作品,Sex in History最早版本为1955年出版。
1988年5月云南人民出版社出版《人类情爱史》,标明译者(台湾)李意马,其实与本书为同一本书。其实,看英文书名,可能译为《历史中的性》更恰当。
Reay Tannahill在本书中以13章对全世界的两性历史进行了简明而又充满细部的考察,囊括史前、近东、希腊、罗马、基督教世界、中国、印度、阿拉伯、中古欧洲、新世界、近世、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从时间上,似乎分为史前、中古、近世、十九世纪、二十世纪,中古分为近东、希腊、罗马、基督教世界、中国、印度、阿拉伯,应该说非常全面。
书中关于中国部分,无疑很大程度上取材于高罗佩著作,如性爱与天地阴阳、道家的采补、儒家的禁欲、三寸金莲与贞节牌坊等等。
在不大的篇幅中,作者的考察有不少细节,如史前篇中关于人与兽的差异、禁忌;近东的割礼,希腊的少男之爱、印度的老夫少妻、中古欧洲的优雅之爱,二十世纪的女权运动……,看起来还是很有意思的。
1988年2月,本书作为建国以来第一部性史译著出版,而我,至今才读到。这些年,这方面的书似乎也很少见,看来,儒家的“存天理灭人欲”还是非常根深蒂固的。
读江晓原《性张力下的中国人》附录,注中提及台湾李意马为编译本,1989年3月光明日报出版社出版的童仁译本《历史中的性》为全译本,附记于后。 不过,《历史中的性》标注作者为美国,所以,作者到底是英国还是美国,倒搞不清了。
最实用的两性关系读物。
这本书是赵老师的一名学员也是我的好朋友推荐我的,但她推荐的时候是在去年,赵老师这本书的纸质版已经断货了,只好借用好友手里的书来看。一直在抱怨自己的爱情路为何如此的不顺,沉浸在自己的抱怨里久了,总觉得问题都是对方的,但看过这本书后,对我的启发很大,在与现在男友的接触中一切都很顺利,明年我们也打算结婚了,我想这与我情商的提高和拥有了爱的能力有关,我是剩女且拥有幸福的爱情!感谢赵老师和我的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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