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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苏:“女性写作”不仅仅只是“女性的”写作

更新时间: 2025-09-14 20:0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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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主题: 女性写作名词解释

《美杜莎的笑声》是法国女性主义理论家埃莱娜·西苏的代表作品,一直以来被认为是现代女性主义文学理论的重要开端之一,它呼吁女性在文学和社会中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女性主义文学理论和写作实践中具有重要意义。

“美杜莎的笑声”是一种象征,美杜莎是希腊神话中的女妖,她具有将男人石化的力量,同时也代表了女性的力量和创造力。作者借此传达——女性需要找到自己的语言和文学,以表达自己独特的经验和观点,并摆脱单一性别主导的文学和语言的束缚。这种写作风格强调直觉、感性和非线性的思考方式,这是不同于男性写作的写作。作者认为,女性的写作能力可以帮助她们重新获得力量和自我认同,同时也能为整个社会带来积极的变化。

“谁是埃莱娜·西苏?”,中文读者对其或许所知甚少,在一些关于法国现代女性主义的介绍中,她与克里斯蒂娃和露丝·伊利格瑞并称为“法国女性主义的三驾马车”,而对使其风靡世界的代表作《美杜莎的笑声》的中文版也直到今日才出现。 由米兰翻译的《美杜莎的笑声》收集了西苏的两篇代表作,在很大程度上可以让我们对这个久闻其名的女作家的思想有一个基本的了解。

与克里斯蒂娃的结构主义和语言学研究,以及伊利格瑞的女性主义哲学关注不同, 西苏更多的工作是专注于文学创作,用自身的实践去丰满和展现她所谓的“女性写作”。 虽然路径不同,但她们的关注点都十分相似,即作为“西蒙娜·波伏娃的女儿们”,她们选择了一条与波伏娃相异的路线去研究和建构女性主义思想,而其核心便是“性差异”。

“差异”是现代法国哲学的中心议题,面对着由尼采、现象学以及海德格尔所开启的现代哲学,哲学家们的关注点不再是传统西方形而上学的同一性问题,而开始关注被其掩盖与排斥的差异。而“差异”的出现也随着现代哲学对形而上学的批判与解构有关,尤其到了德里达、福柯、德勒兹与伊利格瑞这一时期,面对已经被拆解的形而上学,如何理解“差异”成为哲学家们首先需要思考的问题。而西苏的思想与写作也正是在这一氛围中进行。

就如伊利格瑞在其《性差异伦理学》中所说的“性差异是这个时代的哲学主题”,在西苏的《美杜莎的笑声》 中,她讨论女性写作,并且由此讨论“双性”问题,它“是‘另一种双性’,操作上并非弗洛伊德模式 ——此处我们触及的是性别研究把握得最差的概念之一——而是‘性差异’,即两个都要,承认二者之差异,把不止一种性别的活力发挥至极限,永不停歇两个主体彼此的互替。” 虽然西苏并未像伊利格瑞那样通过重塑哲学来讨论“性差异”,但她们分享着对此的相似理解,即区别于传统哲学中对“性差异”的消弭和同一化处理,在西苏——以及伊利格瑞——看来,“性差异”是本体论的,是一个根本的、无法被同一性收编的差异。

因此在伊利格瑞的《此性非一》中,她指出,传统哲学忽视了“性差异”的存在,因此只存在“一”个性别,即男性,而女性——在西苏看来——也并非真正的“他者” ,因为“如果真是‘他者’的话,也就无法言说,无法被理论化了。他者对我而言不可理解。在别处,在外部:绝对的地方这样的他者是不定的” ;而“另一方”则“进入了辩证法,在等级关系中,它是对于统治、规范、定夺、分配一方而言的另一方”。 因此,作为“另一方”的女性自始至终都不过是男性的结构性补充,是无法获得本体论意义上的主体位置的。在伊利格瑞等人看来,这恰恰是对“性差异”的遮蔽,因而她们提出“二” ,来重构或重启建立在“性差异”上的爱欲关系。

西苏质疑传统中关于“双性即中性”的理解,在她的理解中, “双性意味着在自己身上独立发现两种性别的显著存在,根据个体的不同,多样地呈现出来,既不排斥差异,也不排斥任何一性,然后基于这种自我‘认可’,以成倍扩大的方式,记录欲望在我身体以及另一个身体上每个部分产生的效果” 。这样的“双性”依靠的便是在差异之间与之内的来回碰撞与转化,由此“女性成形了(男性也从中成形)” 。所以,不再只是传统中同一性的单循环,而是由“二”开启的“你来我往”的双循环结构,不再是由对“完满的”存在的幻想而出现的阉割焦虑,而是一种“激活差异、追寻差异、增添差异”

也正是在这一思想背景下,我们才能更好地理解西苏的“女性写作”观念。 在她看来,“因历史文化的缘故,只有女性展开怀抱接纳这种双性并从中获益”,因此,“某种意义上,‘女性即双性’”,而男性呢,“顶天立地,一心向着阳具所指的单性荣耀” 。对于男性而言,“阳具中心主义”导致他们产生了“集中化的身体”,并且“阳具”对于身体的其他部位具有绝对的权力。这是一种“一元”的封闭系统,它吸收、吞噬和整合,“是一条直线”,没有差异,只有作为自身养料的“另一方”;而女性的性欲则是“宇宙的,如她的无意识是世界性的:她的写作也只能像这样持续下去”。

对于西苏而言,“女性写作”就是创造这样的差异和开放空间,由此才能在其中绽放出多元的色彩以及对于我们自身更加丰富的理解。 但需要注意的是,西苏的“女性写作”中的“女性”,一方面不能忽视作为女性的生理差异,另一方面也并非许多人所批评的生物本质主义。她始终强调的都是“他者性、多样性、疏离人格、思考人格、无意识生人” ,是一种“双性”的“二”,而非传统封闭的“一”,是“为了更好地做爱,为了发明别·爱”,所以“由我们的差异开启”

“女性写作”不仅仅只是“女性的”写作。 在《美杜莎的笑声》中,西苏多次提及让·热内的写作,在她看来,“还是有(极少数)男人不害怕女性特征的” ,在这些极少数的男作家的写作中,便存在着“双性”气质,创造了一种充满变化的风格。

,这或许就是我们在对“性差异”的思考中能发现的最迷人的秘密,因为“对男人而言,这样的渗透性与不排他性是种威胁,不可容忍” 。就如Jonathan Kemp在其The Penetrated male中所说的,传统男性的身体是不可穿透/插入的,而也恰恰是这样的不可穿透/插入使得男性主体得以被想象、塑造与闭合。这样的身体和欲望是独裁的、独一的,和女性的性欲经济——“开放的挥霍的主体性与不计得失的与他者的关系” ——截然相反,因此他对于“差异”和“他者”只会感到恐惧。

I Love TO You,这是伊利格瑞一本书的名字,因为有“你”,才会有“我”,不再是孤绝的、独善其身的“我”,而是“你-我”。在这之间与之内,爱的可能性才会绽放。因为“在爱那里,她找不到多少是有意识的算计、得失,找到的只有差异”,而“我对你而言,就只是你想要的样子,当你注视我,看到的是你从未见过的我的样子:每一秒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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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苏:“女性写作”不仅仅只是“女性的”写作

林白“女性三部曲”:写作是唯一的出路

近日,“在时代的大风疾雨里享受不舒适的自由——林白‘女性三部曲’发布会”在北京举办。发布会现场,作家林白与自媒体博主李乌鸦一起,围绕林白创作的《北去来辞》《一个人的战争》《说吧,房间》三部作品展开交流,与现场读者们一同进入林白用三十年时光构建起的小说世界。

作家林白(左)与自媒体博主李乌鸦出席林白“女性三部曲”发布会

“我个人生命中一道绚烂的极光”

活动伊始,林白表达了“女性三部曲”的出版发表了感受,“今天早上起来,我想到艾米莉·狄金森的一首诗:‘充斥青铜——和烈焰——北方——今夜——它酝酿得——如此充分——对自己如此胸有成竹——’初读这首诗的时候,我就觉得特别震撼,后来我才知道,这首诗描写的是极光。‘女性三部曲’——《一个人的战争》《说吧,房间》《北去来辞》,应该是我个人生命中一道绚烂的极光。”林白将这三部作品视为自己创作生涯中的重要代表,也是她个人用文字对女性生命体验所做的探索。

对于为什么选择这三部作品组成“女性三部曲”,并以这三部作品来概括女性的生命感知,林白表示,“这三本书最能代表女性个体生命的感觉。它们像女性一步步走过的三个阶梯,记载的是女性生命中的痛感、羞耻、挣扎和最终获得的成长。” 林白强调,这些作品不是关于某种主义,也并不是针对某个社会议题。作为文学作品,它们更重要的部分是对生命实感的书写与表达。

嘉宾李乌鸦分享道:“《一个人的战争》里面的女性,有懦弱,有无奈,却没有很愤怒。林白老师只是对女性体验的一次真切记录,但作品里的观念之先进,写作之大胆,即便是在今天阅读,依然如此先锋和前卫,让人惊掉下巴。在我看来,这是非常坦诚的书写。”林白表示,这部书在三十年前出版时,也收获了各种各样的声音和反馈。“我当时没觉得自己写得很大胆,现在看来,还是有点大胆的。当年只觉得,这是一次很自然的写作过程,因为我完全身处在人物的深处,就像身处在黑暗的隧道里,我一点点地往前走,最后一点点地走出来。”

李乌鸦提到,许多女性作家在面对主流文化和文学界时,常常会遇到一种困境——如果过度书写女性的内心或身体经验,作品就可能被看作不具普适性,从而遭遇轻视。对此,林白深有感触,“正是因为这种对女性经验的忽视,很多女性作家的作品在发表时曾遭遇许多困难。早期我也经常被退稿,但我是内心很强悍的写作者。当时,图书馆的阿姨都觉得,再这么退稿人会得精神病的,还劝我,‘你有没有想过,你可能不适合做这一行?’我从没想过,我特别愿意写,我就是写,我永远写。”

“没有别的路可走,唯一的路就是写作”

李乌鸦指出,“许多作家也不愿意将自己的作品定义为‘女性文学’,我作为读者,一开始也很困惑。后来渐渐明白,这样会让‘女性文学’作为一类文学概念被单独摘除出来。而事实上,女性占人类总数的半数,所以它应该是文学的组成部分,是以女作家的身份为出发点,去分享的人类共同体验,去创作的只有女性作家才能创作的文学。”

林白表示,如果一定要以“女性主义”来界定自己的话,《说吧,房间》是最“女性主义”的。“小说里的多米,找了八年工作都没找到,最后十分愤怒,产生了很强烈的气愤情绪。这部小说有女性的身体经验,有社会对男性和女性在求职方面的双重标准,在我看来,是‘女性三部曲’中最具有‘女性主义’色彩的长篇小说。”

在谈到自身的创作经历时,林白回忆起自己在求职和创作之间长期艰难挣扎的岁月。她透露,《说吧,房间》中多米的经历就曾是自己的写照。“当年,女性找工作总是会面临额外的要求和限制。有时候要求女性要好看,有时候又要求女性不能太过时髦,这让我对社会的性别偏见有了更加深刻的理解。”由于生活充满了不确定性,“八年里,我的创作始终处于‘狂飙突进’的状态,每年都要写一本书。那段时间,依靠作品的发表和出版,我才得以维持生计。”

1995年到2004年间,林白先后完成了《守望空心岁月》《说吧,房间》《玻璃虫》等一系列作品。尽管如此,经济压力仍然困扰着她,直到2004年,她才获得了更为充足的创作时间和空间,“那时,我终于能够认真写出一部作品,才有时间去打磨、完成像《北去来辞》这样一部作品。”

在八年的“无业期”,面对经济压力和职业生涯的波折,林白从未放弃她的写作梦想。尽管在那段时间内,她曾一度遭遇失业和生计压力,但她始终坚持着“写作是唯一的出路”这一信念。“对于我来说,不管怎么样,我都要写,没有别的路可走,唯一的路就是写作。写作这件事,一定能找到出路的。你每天写、每年写,坚持几年,都可以走出来的。”提到给当下年轻人的建议,林白表示,“首先得养活自己,争取能有一点收入,把生活需求降到最低。然后要把心态调整好,多晒太阳,不要生病。再找一件感兴趣的事情去做,画画、跳舞、看书、看展,什么都行,丰富自己的精神。最后,要坚信自己,一定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乡土中国、性别立场与伦理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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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乡土写作将女性的发展与乡土中国的历史进程联系起来,从性别和历史的关系来理解中国的社会变迁。性别、主体性与乡土中国在不同历史时期形成了不同的艺术主题,塑造了一系列富有本土性、现实性的多元女性形象,揭示出中国女性传统和女性观念的内在统一性,以及随时代发展的女性精神的先进性。更重要的是,女性乡土写作在性别伦理阐释和再现乡土文化方面的创见,为中国性别理论建设提供了可依赖的资源和经验,成为与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展开对话的立足点和出发地。被重塑的性别立场与乡土历史的碰撞,产生了话语结构、审美体验与意识形态方面的变化,而这必然成为我们民族自我书写的组成部分,也将汇聚为民族文化建设的新内容。 来源:《文学评论》2021年第4期

女性乡土写作将女性的发展与乡土中国的历史进程联系起来,从性别和历史的关系来理解中国的社会变迁。性别、主体性与乡土中国在不同历史时期形成了不同的艺术主题,塑造了一系列富有本土性、现实性的多元女性形象,揭示出中国女性传统和女性观念的内在统一性,以及随时代发展的女性精神的先进性。更重要的是,女性乡土写作在性别伦理阐释和再现乡土文化方面的创见,为中国性别理论建设提供了可依赖的资源和经验,成为与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展开对话的立足点和出发地。被重塑的性别立场与乡土历史的碰撞,产生了话语结构、审美体验与意识形态方面的变化,而这必然成为我们民族自我书写的组成部分,也将汇聚为民族文化建设的新内容。

来源:《文学评论》2021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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