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津湖悲情三部曲
玉顺看到了远处阿妈尼站在院子前面在向她招手,国文说,阿妈尼的样子像似在喊他们回去。两个人谁也没去多想,也许是阿妈尼不愿意让外人看到兄妹俩人过于亲密吧。
国文和玉顺回到家,看见家里面的气氛有了变化,阿爸吉低垂着头,阿妈尼擦着眼泪。两人都不说一句话。
“新兴里的干部让国文去里上登记,说是有人检举,咱家来了不明身份的人,怀疑国文是敌特分子。”
事到如今,李国文如果想澄清自己,就必须公开真实的身份。可是身份一旦公开,势必要被送回志愿军部队。全家人都十分清楚,国文要走了,就要离开长津湖文家了。
文家人陪国文来到了新兴里,李国文从文件包里取出文件,向里干部提供了志愿军部队番号和所在部队的证明。里干部马上跟驻地的人民军取得联系,经人民军沟通,联系上了距离新兴里最近的志愿军部队。
国文接到了来自志愿军的命令,限三日内赶往北青郡的景安报到,如果延误将按军法从事。
阿妈尼含泪给国文整理行装,带足路上吃的饭团,又连夜给国文缝制棉袜。阿爸吉跑到山上,想最后为国文套上一只野兔带在路上。只有玉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个劲儿地流泪。
国文能做些什么呢。他有满腹的话想对玉顺说。他好想好想最后一次把玉顺揽进怀里,和她一起流泪,一起诉说。可是,阿妈尼和阿爸吉都在为他忙,玉顺把自己锁在屋子里谁也不见。
国文掏出纸笔,他要把心里面装着的话都写在纸上,留给玉顺。他要告诉玉顺只要他还活着,就一定会回到长津湖,重新回到她身边。
国文的信写了一宿,玉顺的泪淌了一夜。第二天清晨,出发的时间到了,玉顺从屋子里走了出来。一夜之间,玉顺被折磨得变了一个人。她面色苍白,目光呆滞,眼眶红肿,浑身颤抖。玉顺病了。
见此情景,国文怎么能割舍得下,怎么能离得开呀。阿爸吉催促着国文上路,阿妈尼帮他挎上了行装,突然,玉顺像发了疯似地,不顾一切地抱住了他,玉顺只是一个劲儿地哭,国文只是默默地流着泪。
不忍心看着两个孩子的悲情,阿妈尼哭着跑回了院子,阿爸吉强硬地把他们分开。玉顺扔给了国文一个手袋,国文把信塞进了玉顺的手里。
国文不再回头,身后留下的是玉顺撕心裂肺的哭声。他走了很远很远,依旧能听得到从长津湖上空传来玉顺那苍凉的呼唤声。
两天的时间必须从新兴里赶到景安,国文需要抄近路,需要爬山涉水,需要一路奔跑。
志愿军有严明的纪律,不许与朝鲜老乡有私人接触,不许与朝鲜女人发生恋情,不许擅自离队。这几条规定国文都违反了。
回到部队该怎样向首长汇报呢。就说在长津湖畔朝鲜老乡家里养伤,伤一好,就想着找部队。其他的都不用说,自己不说谁也不会知道。

《下南洋》央视今晚开播佟大为挑战老戏骨(图)
新浪娱乐讯 2011央视年度开年大戏《下南洋》将于今晚(3月3日)19:30在CCTV-8正式开播,作为央视 、《下南洋》近代历史大迁徙三部曲中的最后一部,完结篇《下南洋》的男主角 动情出演,真实演绎客家风情,塑造南洋华侨形象,并与 上演一段曲折纠葛的悲惨爱情贯穿全剧的主线,力挑三部曲“收官之作”大梁。
佟大为挑梁三部曲收官作 上演悲情绝恋
由佟大为出演“男一号”的近代历史迁徙三部曲“收官作”《下南洋》作为央视的重点剧目,历时三年打造完成,拍摄投资力度大,剧集制作精良,央视电视剧频道对此也格外重视,特选在2011年全国两会召开之际,在黄金时段强档播出。剧中,佟大为饰演的客家少年简肇庆与青梅竹马的恋人生离死别下南洋,历经百般磨难却凄中带甜,最终因家族世仇与命运的嘲弄,上演了一场“罗密欧与朱丽叶”般起伏跌宕的悲情绝恋,佟大为动情演绎的爱情悲剧深扣人心,凄美曲折的爱情往事惹人生怜。
作为贯穿故事主线的核心人物,佟大为不仅戏份重,而且饰演的角色身份多变,从家境显赫、金融界的巨子到下南洋后沦为服装褴褛的猪仔、苦力、车夫等社会底层人物一步步打拼创业,最后弃商从戎投身革命,佟大为对每一次人物的转变都拿捏的恰如其分,表演 有度,“黝黑”多变的造型也为该剧增添了不少的关注度,同时也是对他昔日英俊小生形象的一次转型和突破。
开年大戏备受追捧 佟大为挑战“实力派”
以央视开年大戏的身份播出红透荧屏后,观众们越来越开始关注每年央视大手笔大制作的剧目,比如2008年的《闯关东》,2009年的《走西口》等,皆饱受观众的关注与青睐,同时也造就了 等老牌演员在观众心目中建立的内地一线实力派男演员的地位。而如今挑梁《下南洋》的佟大为今年接棒“老戏骨”,挑战实力派——正在从当年那个青春帅气的偶像小生开始向演技与实力并存的内地一线男演员蜕变。
在《下南洋》里,出演“男一号”的佟大为不仅对客家文化底蕴把握精准,充分刻画出“南漂”简肇庆人物的情感特色,更将客家文化与华侨精神相得益彰的演绎出来,真实描绘清末民初下南洋那个年代浓重的历史沧桑感。佟大为表示,接拍这部戏自己深知需要肩负起很强的历史使命感和责任感,在开拍之前委托了很多朋友帮忙购置相关书籍,学习客家风俗和当年的历史,为求最大程度地贴近真实。
长津湖悲情三部曲(续)
住在长津湖畔的人家,大都把草屋搭建在半山腰间。冬天他们去深山里狩猎,夏秋在山上采摘野果,以此度日谋生。
长津湖一夜之间开进来了二十几万人的军队。有中朝军队、美军部队加上李承晚的傀儡军。他们各自在湖畔两岸和山林四处安营扎寨,吓得山上的老百姓们都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了。
枪炮声混杂着飞机轰炸声,不分昼夜地接连响了近二十天,突然又死一般地静了下来。躲进深山的老乡们这才壮着胆子陆续地回到了自家搭建的茅草屋。
文昌津老爹一家四口也跟着大家回到了半山腰的自家茅屋。躲进深山已经二十多天了,屋子里面早就没有了生气。
一进家,文家老爹和老伴俩就开始忙乎着烧炕,再化开水缸里面的冰雪,文家兄妹俩到院子里刨开地面,挖出埋在地底下面的粮食和干菜。
很快,屋子里面有了热乎气。稀饭拌着干菜也煮开了锅。文老爹松了一口气,掏出烟袋点上烟,走出院门向四处张望着。
文家在长津湖畔住了二十多年,周围的景致老爹太熟悉了。从他家往山下走不远就有一间湖区管理人员居住的小屋。夏天,他经常到那里去和管理员们聊天,有时候还给他们送去一些山货让他们品尝。
现在入冬已经两个月了。小屋里的主人早都回到城里去了。可是,他的眼前明明看到有一条长长的痕迹,就像有人又回到了那间小屋似地。
猎人的习性牵动了他那根本能的神经,老爹回家拿起枪,慢慢地靠近了那间小屋。脚下的雪迹不像是人的脚印踩出来的,雪迹上面还洒落着血痕。
老爹不敢大意,他悄悄地从窗户向里面张望,一眼就看到了炕上躺着一个人。那个人一动不动地萎缩在那里,好像已经没有了知觉。
老爹装上子弹,轻轻地推开门,只看一眼那身衣服,他就认出了眼前这个人是一名志愿军。
李国文在这间小屋子里面躺了有好几个小时了。此刻的他,全身几乎冻僵,肩上伤口的血近乎凝固,只是嘴里还微弱地喘着气。
文家老爹马上跑回去喊来了儿子和女儿,三个人连背带扛地把李国文抬回了家。把人放到炕梢,给他脱去鞋袜,一家四口开始用雪揉搓他的四肢。
李国文慢慢地苏醒了,他睁开了眼睛,看清了眼前这一家子人的笑脸。慢慢地他又恢复了记忆,想起了自己刚才是躺在一间冰冷的小屋里。李国文又一次地感觉到了他的生命没有停止,他还活着。
文家一家人对志愿军并不陌生,长津湖畔的居民都在新兴里受到过里干部们的教育,知道志愿军是来帮助他们打美国鬼子的。
文家一家人没有想到李国文还会说朝鲜话,虽然不够流利,但能表达出他是志愿军战士,为什么来到长津湖,自己想要到哪去。
看了李国文的伤口,老两口不再关心他为什么来这里和要去哪。眼下,治伤、疗伤、养伤才是当务之急。
山上的猎户们都有他们自己的疗伤方法,利用山上天然的草药和清水,再加上足够的时间和营养,伤口自然就会好的。
阿妈尼每天按时给李国文煎药,文家的女儿定时帮他伤口换药,就这样日复一日地不到半个月的时间,李国文的伤口神奇般地快要愈合了。老爹和儿子进山打回来的野兔和山鸡,又让李国文重现出了红润的脸庞。
文家老爹四十出头,阿妈尼不到四十岁的样子,女儿刚满十六,兄长大妹妹两岁。如果没有战争,在长津湖畔靠着狩猎和采摘,一家人的生活会其乐融融。
李国文听到哥哥叫妹妹玉顺,也跟着玉顺、玉顺地叫了起来。李国文今年十七岁,学着玉顺用朝鲜话喊爸爸叫妈妈和哥哥。其实,除了玉顺的名字,家里人之间的各种称呼,李国文在参军前就能用朝鲜话说出来。
刚开始时,一家人还称呼他志愿军同志,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全家人开始叫他国文,只有玉顺会在国文的后面再加上欧巴这样称呼他。
玉顺从小生长在长津湖畔,可人长得偏偏不像是山里的女孩儿。赴战领的山风没有吹红玉顺的脸庞,长津湖水却滋润了玉顺的肌肤。她梳着两条小辫子,额头前齐刷刷的头发帘,在国文面前总是微微地垂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脸。
玉顺是个不多语的女孩儿,但心却是那么的细腻。每天清晨,全家人总是玉顺第一个起床,给全家人烧好洗脸水,热好饭,端上桌,最后一个坐下来,看着大家快吃完了,才肯端起碗。
玉顺每次给国文换药,总是不停地问他,“疼吗?疼不?”国文能感觉出,玉顺换药的那双手一下比一下落得还要轻。他也常发现,玉顺每问他一句,白皙的脸庞就会增加一分红润的光泽。
国文的伤势一天天好起来,玉顺的心事却一天天变得沉重。给他换药时不再追问他疼不疼了,有的时候,会默默无语地拿走换下来的药布离开,有的时候,会低声自言自语地说上一声,“等伤好了,国文欧巴就会走吧。”
国文想好了,下次玉顺再给他换药,他一定告诉玉顺,“伤好了,他也不会马上走,他舍不得离开长津湖,舍不得离开文家,更舍不得离开她。”
冬季的长津湖,厚厚的冰层上面覆盖着白雪,一眼望不到边。国文自被抬进文家,还是第一次走出屋外。一直以来,山上的人家和山下新兴里的居民都不知道文家收留了一名志愿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