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智砺战：新质战斗力生成的“新引擎”

随着大数据技术的迭代发展和智能化战争形态的加速演进，大数据已悄然来到3.0时代。当今世界发生的几场战争和冲突更加深刻地表明，大数据已经“无处不在、无时不有、无人不用”。显然，数智赋能已成为军事变革的“关键变量”之一。

聚焦人工智能时代大数据资源构建与共享、人工智能系统安全治理、可信数据空间建设、智能算力网络关键技术研究、数智领域应用新形态等前沿问题，由军事科学院主办，国防科技大学、浙江大学、北京理工大学、山东大学、西交网络空间安全研究院协办的第六届军事大数据论坛，于5月15至16日在杭州举行。

记者就军事大数据推动新质战斗力建设与发展相关话题，采访了军事科学院军事科学信息研究中心、北京理工大学计算机学院、哈尔滨工业大学计算机学院、电子科技大学计算机科学与工程学院的曹云波、毛先岭、王宏志、夏琦、谭玉珊等几位专家。

在智能化战争中，大数据与大模型如何深度融合以支撑指挥决策、装备升级及新型作战样式？有哪些关键技术瓶颈需要突破？

从指挥决策层面来看，大数据为指挥决策提供了海量的、多源异构的信息基础，大模型则具备强大的数据处理、分析和推理能力。在作战过程中，大模型可以融合历史数据，综合分析实时情报和环境数据等信息，快速评估战场态势变化，为指挥员及时提供决策建议，从而提高指挥决策的效率和准确性。对于装备建设而言，大数据与大模型的结合可以显著增强武器系统的智能化水平。比如，通过数据记录装备在多种环境下的实际运行状况、性能参数等信息，能够通过模型辅助分析来优化其在复杂战场环境中的性能表现。此外，还可以通过具身智能等方式将装备接入智能作战平台，提高其自主作战能力。

数据成为驱动人工智能发展的核心要素，在国家安全与国防建设领域，应优先构建哪些基础能力？

从长时间尺度来看，数据是人工智能发展的主要驱动力量，算力和模型，都只是辅助力量。正如先有 ，才有发动机的发明，进而是工业革命的发生。发动机只是从石油中获取能力的工具。对于人工智能的发展，同样，先有数据，后有模型和算力，发展模型和算力的目的，只是为了更好地从数据中获得能力。因此，如何快速收集、整合文本、图像、传感器信息等不同类型的数据，并让这些数据与体现模型和算力的业务系统良好适配，是人工智能发展的核心。

对国防安全而言，未来战场必然要求实时融合卫星图像、通信情报、气象数据、战场态势数据等，并高效作出决策。这迫切要求建立三个方面核心能力：数据整合网——打破数据壁垒，像拼乐高一样快速组合各类数据；智能处理链——开发实时分析决策平台，让AI自己筛选关键信息，高效辅助决策；安全防护盾——在数据流动的每个环节加密，防止被敌方窃取或篡改。只有把这些基础能力像修路架桥一样先建好，才能让AI在国防领域真正跑起来、用得好。

军事领域构建高可信智能数据资源体系时，如何解决多源异构数据的“碎片化”与“欺骗性”问题？需突破哪些关键技术以保障数据质量可信与算法决策可靠？

军事数据在应用中受数据碎片化和真实性问题困扰，可以采取“双轮驱动”的方法解决这个问题。

第一个“轮子”是构建统一的数据标准和顶层架构。给每类数据集建立规则，让大家按照统一规则整理接入数据，数据管理就能井井有条。就像士兵们使用同一种语言交流，数据入库和接入会变得规范有序。第二个“轮子”是研发基于人工智能的新型数据整合技术。军事数据来源多样、真假混杂。利用人工智能这个“超级大脑”，发现数据关联、整合分散数据、让不同系统的数据和谐共处，才能为军事决策提供有效的服务。

军事数据面临真实性的挑战，需要建立多维度信息鉴真体系，以确保数据可信性。为提高军事数据质量和算法决策可靠性，应设计数据质量评估模型，打造安全高效的“供应链”；开发数据清洗系统，让数据更干净准确；提出“决策容错”算法架构，提高系统对劣质数据的承受力等。这些方法能让军事决策系统更稳健。

在军事数据共享中，如何构建“可信数据生态”以破解数据“不敢共享、不能共享”的局面？

在军事领域，大家在共享数据的时候，常常会碰到3个问题。一是“不能”。数据拥有方和使用方没办法实时了解对方的情况，数据无法充分共享。二是“不信”。数据共享的各方互不信任，无法得知数据的最终用途，没有采取足够的保护措施。三是“不愿”。目前在缺乏健全的评价反馈机制的前提下，相关方失去主动共享数据的积极性。

为解决好上述这“三不”问题，需要构建一个军事数据可信共享架构。首先，建设数据网格去中心化机制。搭建一条数据高速公路，把实时数据目录和调用机制连接到网络上。通过这条高速公路，数据拥有方和使用方就能直接“见面”交流，解决数据“不能”共享的问题。第二，利用基于智能合约的数据安全沙箱来检查数据的进出。这好比给数据装了一个“安检门”，只有经过检查，确保安全的数据才能进出。这样一来，数据是可用的，但又只能在“安检区”内严格按规定使用，无法滥用、无法带出，不用担心数据泄露，从而解决数据“不敢”共享的问题。第三，利用多层区块链网给用户建立一个独一无二的数字身份。这就像每人都有一个专属的身份证，赋予个体数据共享使用权益，记录相关方数据共享情况。在数据共享过程中，系统不仅会自动检查，还能全程追溯，就像给数据共享过程安装一个全方位监控器，从而解决数据“不信”的问题。最后，基于区块链上的记录信息设立一个评价机制。通过该评价机制，那些愿意共享的用户会提供更优质数据资源，拥有更多共享机会，获得更高评价。这样一来，军事数据共享就可以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从而解决数据“不愿”的问题。

面向未来军事智能化发展需求，如何构建高质量军事语料数据？

构建高质量军事语料数据，就像为AI打造一本“军事百科全书”，需要抓住4个核心要点。一是内容要专。数据必须体现军事特色，比如作战术语、战术案例等。二是覆盖要广。既要涉及军事领域文本、图像数据，又要包括视频、语音等多类型信息。三是筛选要准。剔除无效或低质数据，精炼保留能反映日常战备和军事行动的真实、高价值数据。四是规模要大。数据量需足够支撑AI模型，像人类大脑一样深度学习。

当前，对于世界各军事强国来说，军事语料建设都是一项庞大的工程，还有很多工作亟待推进：完善语料规范研究，通过统一认识、统一标准加速语料质量提升；创新数据空间的全军协调机制，调度不同“保险箱”的数据共同实现语料建设的规模化、多样化；突出智能技术赋能思想，联合军事理论专家、技术专家、数据专家对语料技术瓶颈开展联合攻关，显著提升机器对数据军事特征的智能理解和自动识别；平衡“安全”与“应用”，实现语料数据按需分发，从而最大程度发挥语料数据的军事运用价值。

世界经济论坛与夏季达沃斯论坛

世界经济论坛 (World Economic Forum -- WEF) 是以研究和探讨世界经济领域存在的问题、促进国际经济合作与交流为宗旨的非官方国际性机构。总部设在瑞士日内瓦。其前身是１９７１年由现任论坛主席、日内瓦大学教授克劳斯·施瓦布创建的“欧洲管理论坛”。１９８７年，“欧洲管理论坛”更名为“世界经济论坛”。论坛会员是承诺遵守论坛“致力于改善全球状况”宗旨，并影响全球未来经济发展的１０００多家顶级公司。

达沃斯位于瑞士兰德瓦瑟河畔，海拔１５６０米。这里群山环抱，风光旖旎，一条宽阔的中心大街横穿市区，两旁山坡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色彩和谐的楼房。达沃斯虽小，却遐迩闻名。通常在每年年初，世界经济论坛都要在这里召开年会，因此世界经济论坛也被称为“达沃斯论坛”。

每年的世界经济论坛年会均有来自数十个国家的千余位政界、企业界和新闻机构的领袖人物参加。它已经成为全球政界、企业界人士以及民间和社会团体领导人研讨世界经济问题最重要的非官方聚会和进行私人会晤、商务谈判的场所之一。

随着国际形势的发展和变化，世界经济论坛所探讨的议题逐渐突破了纯经济领域，许多双边和地区性问题以及世界上发生的重大政治、军事、安全和社会事件等也成为论坛讨论的内容。

地处瑞士东部的小城达沃斯座落在一条17公里长的山谷里，人口约1.3万。这里群山环，风光旖旎，一条宽阔的中心大街横穿市区，两旁山坡上错落有致地排列着色彩和谐的楼房。

论坛组成的核心是其会员和合作伙伴。目前，论坛拥有１０００多个会员，全部是世界知名企业和公司。论坛有选择地与会员建立合作伙伴关系。此外，论坛还有各种性质的会员制组织，涉及政治、经济、文化、宗教、传媒和学术等领域。世界经济论坛每年还与若干国家的政府或企业联合主办各种国际经济讨论会。

每年在达沃斯召开的论坛年会，一般是在一月下旬，会议持续约一周时间，每年都要确定一个主题，在此基础上安排２００多场分论坛讨论。

世界经济论坛是以研究和探讨世界经济领域存在的问题、促进国际经济合作与交流为宗旨的非官方国际性机构。通常在每年年初，世界经济论坛都要在达沃斯召开年会，因此世界经济论坛也被称为“达沃斯论坛”。

２００５年，世界经济论坛主席克劳斯·施瓦布提出了“中国夏季达沃斯”的设想。２００６年６月，世界经济论坛北京代表处成立。这是世界经济论坛在瑞士境外设立的首家代表机构。

世界经济论坛于２００７年开始每年在中国举办世界新领军者年会（“夏季达沃斯”论坛）。夏季达沃斯论坛的目的是为“全球成长型公司”创造一个与成熟企业共同讨论、分享经验的平台。

◆ 首届夏季达沃斯论坛 2007年9月4日-9日 中国大连

２００７年９月４日至９日，首届夏季达沃斯论坛在大连举行。温家宝总理出席开幕式并致辞。会议沿用２００７年达沃斯年会的主题“变化中的力量平衡”，内容涉及全球商业环境、中国经济发展、企业全球化以及能源等重要话题。这是世界经济论坛首次举行针对成长型企业的“新领军者年会”，而且将长期在中国举行，这是对中国经济发展的充分肯定。

◆ 第二届夏季达沃斯论坛 2008年9月27日-28日 中国天津

２００８年９月２７日至２８日，第二届夏季达沃斯论坛在天津举行，年会主题是“下一轮增长的浪潮”，温家宝总理出席开幕式并发表特别致辞。会议议程基于下列主题：走向全球；驾驭风险；未来成长的动力；科技与创新：下一轮浪潮；中国：全球化的积极参与者。

◆ 第三届夏季达沃斯论坛 2009年9月10日－12日 中国大连

２００９年９月１０日至１２日，夏季达沃斯论坛在大连举行。温家宝出席开幕式并致辞。此次论坛的主题为“重振增长”，下设“‘去杠杆化’世界中的新型商业模式”“绿色经济中蕴藏的机遇”“重新思考亚洲发展模式”“以科技进步推动经济增长”和“以创新满足社会需求”五个议题。在金融危机的大背景下，年会着重强调企业家精神、创新与技术将会如何长期推动经济转型复苏。

◆ 第四届夏季达沃斯论坛 2010年9月13日－15日 中国天津

２０１０年９月１３日至１５日，第四届夏季达沃斯论坛在天津举行。论坛“推动可持续增长”为主题，探寻未来发展之路。在论坛密集安排的８０多场讨论会中，来自世界８８个国家和地区的１５００余名与会者，围绕从商业模式中为未来市场创造新价值，通过科学技术提升竞争力，推动经济和社会变革，制定有效的全球、行业和地区解决方案等４大议题展开了讨论。温家宝总理出席年会开幕式并致辞。

◆ 第五届夏季达沃斯论坛 2011年9月14日－16日 中国大连

２０１１年９月１４日至１６日，第五届夏季达沃斯年会在大连举行。本届年会的主题是“关注增长质量，掌控经济格局”。共有来自９０多个国家的１６００多名政商精英参加会议。全球政商界精英就低碳增长、变革性创新、移动经济、城市发展等议题展开深入讨论，热议全球经济形势及其发生的变化，把脉世界经济走势。中国国务院总理温家宝出席开幕式，并发表了题为《实现更长时期、更高水平、更好质量的发展》的致辞。

◆ 第六届夏季达沃斯论坛 2012年9月 中国天津

２０１２年９月１１日至１３日，第六届夏季达沃斯论坛在天津举行，本届论坛主题为“塑造未来经济”。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温家宝总理出席开幕式并致辞。

◆ 第七届夏季达沃斯论坛 2013年9月 中国大连

２０１３年９月１１日至１３日，新领军者年会暨夏季达沃斯年会将在中国大连举行，届时将有来自９０多个国家的１５００多位政商界领袖围绕创新主题就一系列全球话题和风险以及化解风险的策略展开讨论。

张小平离职风波背后：事件的传播肇始于军事论坛

2018年9月26日，一封西安航天动力研究所关于要求张小平研究员回所继续研究的公文在网上引起热议，微信公众号“紫竹张先生”发布文章《离职能直接影响中国登月的人才，只配待在国企底层？》，质疑掌握核心科技的研究员没能得到相关国企领导的重视，令网友咋舌。

然而，这份理应是非公开的公文，是如何流传出去的？

1 时隔半年，劳动仲裁材料被泄露

根据财经博主@何夕 的微博所述，事件起源可追溯到今年3月：

张小平向研究所提出离职，在所内没有同意的情况下不来上班，并跳槽去蓝箭公司上班。

研究所通过律师与其协商，要求其回所上班，遭到拒绝。

研究所向西安劳动人事仲裁庭提交仲裁，要求其回所履行聘用合同并进行脱密。

仲裁庭进行仲裁，双方交换证据，研究所聘请的律师将自己掌握的材料交给了对方律师，仲裁庭没有宣布结果，材料流出。

如果说时隔半年，劳动仲裁审判中最早出现了这份材料，那么公文是如何在网络上传播的？源头要从一个“传奇”论坛说起。

9月21日13:06，军事论坛“超级大本营”的“航天及新概念武器”悄然出现了一个帖子：《这个人的离职影响了国家项目进展？》，该贴成为目前网络上公开能追溯到的最早的信源。

随后，两场2016年的会议被放在聚光灯下，“5G标准联想投票华为风波”轰轰烈烈地席卷而来，让联想身陷负面旋涡。

⑤2018年9月21日13:06 网友“细蓉云吞面”于军事论坛“超级大本营”发帖，《这个人的离职影响了国家项目进展？》引发讨论。

⑥2018年9月21日14:10 | 网友“米迦勒”于论坛“第三鼎盛-军事天地”发帖《算个背景介绍吧，有关张小平的职位问题和我所知道的航天研发岗位体系 》，提到了“现在人人都是副主任,基本占到了研制人员队伍的70%以上甚至更多”。

然而论坛，毕竟并非现在网友最为青睐的主流传播方式。 有意思的是，这次的传播似乎又与华为联想5G风波时有了微妙的巧合——同样从论坛，走向了知乎。

3 提问1个月后姗姗来迟的回答

2018年8月10日10时许，一位匿名用户在知乎提出了一个问题：“一个员工的离职成本到底有多高？”

该问题于8月27日登上知乎热搜榜，并不算冷门。9月22日，知乎网友“我不知道”回答了该问题：“中国载人登月的主动力系统480吨液氧煤油发动机的最关键技术岗位副主任设计师离职去了民营企业，直接卡住了项目。”并附上了两张公文图片。

⑦2018年9月22日23:24 | 知乎网友“我不知道”回答了问题“一个员工的离职成本到底有多高？”点赞量8k余次。

紧接着，如今互联网信息爆炸传播的主力军——新浪微博、微信公众号齐齐登场。

9月25日16时许，大V@草Grass草 转载了“我不知道”的回答，附上了链接。从转发时间趋势来看，微博发布后短时间内转发者寥寥，到9月26日7:40，@祝佳音 的转发成为微博重要引爆节点。

事件火速发酵，官方随后也发布了回应。知微事见数据显示，事件于9月27日14时达到热度峰值，@人民日报 @新浪财经 等媒体均参与传播，热门议题以“研究院长回应”、“蓝箭公司发声”、“央视评张小平事件”等为主。

自此，传播脉络可以画上最后几笔。

微博大V@草Grass草 转载了知乎的回答，并附上链接，微博转发3k+。

微信公众号“紫竹张先生”发文《离职能直接影响中国登月的人才，只配待在国企底层？》引发全网热议。

研究院、蓝箭公司等多方回应，网传张小平朋友圈截图，大量媒体参与报道。人民日报《什么比“留住张小平”更重要？》评论中提出，“只有完善人才管理、使用、激励机制，真正为每一个人才提供干事创业舞台，才能留得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