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也太简单了
故事其实还凑合,逻辑上要是能在设定好一些的话就更好了。但是文笔嘛,真的难以恭维,简直就是地摊儿文学的水平,粗俗且流水账的表达只能一目十行的看,生怕一定神儿就看不下去。
在怎么原生家庭受母亲平时言语影响,也不能从一个十三岁少年的嘴里不停的冒出“婊子”、“小婊子”,以及“靠卖”、“被人弄”这样的字眼,一次半次气急了可以接受,成为日常了那只能说作者还真是这孩子的原型。
能理解坏小孩为凸出小孩的心理阴暗面设计的情节,但是也不能把警察和法医写成傻逼了吧,基本常识性和逻辑的bug太多了,随便列几个:
1、开头交代严良与徐静一家的关系,以及他之前做过刑侦工作(还是个大拿),后期转成浙大数学系老师了(这也不怎么转的跨度这么大),然后跟着就是面对徐静对其父母死亡的猜疑和对自己人身安全的担忧充耳不闻,没有一丝丝怀疑过张东升,还为其辩解,这其实不符合逻辑性思维工作者以及曾担任过刑侦工作人的思维方式,起码也要在内心稍微怀疑一下,然后再根据对张东升的了解以及作案动机和可能性之类做一下简单的推测,起码心理上要有这个过程,而不是一秒钟不想反而非常激烈的反驳徐静。后面的情节就更可笑了,一个曾经的刑侦专家,刚出场没多久没被骗子把手机骗走了,在大庭广众之下,在自己学生面前,这,这,这,太可笑了。
2、朱朝阳被叶驰敏冤枉,老师不分青红皂白完全不给朱朝阳辩解的机会,单方面信了叶驰敏的话,给朱朝阳一顿批。这个情节实在是太扯淡了,我想问问作者是没当过好学生吧,没当过也得见过吧,老师都是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向好学生的(何况还是年纪第一),这学生只要不是长得太丑没法看了,只要他(她)学习好,一切都可以原谅,这就是中国的逻辑,而这个逻辑没体现在教育工作者身上,反而体现在警察叶军的身上,这难道都是作者的高级黑,为了黑警察傻逼故意设定的?
3、徐静之死,死于氰化物中毒,非正常死亡时法医最先判定的就是有没有酒驾(交通事故)或者中毒,反而猝死是最难判定的结论之一(猝死必须由多器官的解剖结果来佐证),不测中毒反应直接给出猝死结论是不可能的。再者,意外死亡的死者尸体处理,要经历很多程序,并不是死者家属随随便便就能领取然后立刻去火化的,这个操作是不可能的(就目前中国的政府程序而言更加不可能,我这个也算是高级黑),要做出法医死亡判定,经历尸检,化验等,最后给出死亡原因下达死亡证明,才能领取尸体火化。
4、朱永平和王瑶之死,假定张东升这个高智商的成年人一时脑子抽了,鬼使神差听了小孩的忽悠再去杀这两人了,还貌似想的周到将财务都拿走,在脸上划几刀以使面容不好辨认。假如真如他设计的尸体在几年后才被发现,那时候高度腐烂或许只剩下白骨倒还好说。但是小说里明明过早就被发现,即便天气热已经腐烂严重,法医也能从尸检上判定伤口是死后伤还是生前伤,而这个最基本的烂大街的刑侦知识点小说里竟然没提到甚至法医没发现(恩,法医一定是傻逼,家里有人才考进来的)
5、丁浩、夏月普、张东升之死,丁浩和夏月普死于氰化物中毒,张东升死于刀伤,先说氰化物中毒这个,麻烦作者在编之前能不能哪怕百度一下,氰化物是剧毒,毒性非常强,强到可以通过皮肤(毛孔)、呼吸(呼吸道粘膜)、口(口腔黏膜)进入人体引发中毒身亡,见效快,微量摄入就能置人于死地。而主角朱朝阳带着光环,喝了几大口(吐在纸巾里,张东升瞎啊看不出来?),又喝了一大口起身上厕所去吐,真要是可乐中有氰化物,还没等他走到厕所就应该哏儿屁了。再说朱朝阳的反杀,一个小孩能手持利刃插入成年人的身体致死,要么这小孩平时练过,要么这成年人是纸糊的,刀杀人虽然常见,但得插入很深到主要脏器才能快速致死,一般都是流血过多得流好久才会死,更神奇的是朱朝阳神童后面安排证据将刀柄让丁浩握完让张东升握,最终警方判定是丁浩在混战时将张东升杀死,能不能别把法医太当傻逼了啊啊啊,刀柄握的方向,插入的角度、深度,这些都能判断是不是丁浩所为,以及最后朱朝阳的自伤,也完全能判定倒地是被张东升弄的还是他自己弄的。
6、关于日记,重要的证物,竟然没有做笔迹认定?!就认定日记实际书写时间与日记上面记载时间吻合?!我懒得吐槽了。
从文中能看出作者对于执法工作者(警察、法医)没有好感,文中多次出现贬低警察、法医、犯罪心理学等的内容,往好处说这叫作者的高级黑(或许跟他成长背景有点因果关系),往坏处说作者在文中把警察和法医都安排成傻逼了,连基本的办案程序和基本法律工作常识都不顾了是不是有点设定安排上的弱智,过分了啊。
看完这个小说,我就一个想法,杀个人这也太特么简单了吧。

中学生群像刻画异彩纷呈
有人问作者徐幼军,为什么要写中学生小说?他回答说,中国本土的中学生小说还是太少了,中国中学生偏爱欧美和日韩小说的局面还没有明显改观。 还有人提出,《少年翊卫》这部长篇小说的角色是不是太多了?徐幼军肯定地回答说,这是他有意为之。 他说,现在的青少年多为独生子女,在他们的成长期常常缺乏伙伴的陪伴,而15岁前后的青少年恰恰是最敏感最需要伙伴的心理发育期。《少年翊卫》是刻意为他们创作的小说,作者刻意设置了大量的角色,包括七八个初中生、一系列的爸爸妈妈爷爷奶奶、三所学校的校长和老师,以及众多的神灵、斑兽。因为每一个角色都具有自己独特的性格、清晰的外貌特征,每一个角色都有自己独特的故事,每一个角色之间都有必然的关系脉络,因此这部小说在中学生群像刻画上,具有丰满立体的角色风貌。 中学是人生最生动、最活跃、最蓬勃的人生阶段,这个时期人生体验最鲜活,被每一个人久久记忆,而我们以中学生为主角、为中学生量身定制的小说,尤其是魔幻小说,显然应该是热闹的、节奏快的、角色众多的、故事跌宕起伏的。 主角凌青是七个少年翊卫的小头头,他也就是个北京城里随处可见的普通少年,因为爷爷是翊卫,年岁大了,想把翊卫使命传给别人,但是传不下去,万般无奈传给他这个懵懵懂懂的少年,他胆大不懂事,就贸然接手。凌青一路上跌跌撞撞,经历了这个年龄的孩子从未经历过的种种磨难考验,同伴被变成鹤鸟飞走了,同伴被吓疯了,他被吓得心惊胆战;他还被桀木神骗得一愣一愣的,紫禁城就要坍塌时他居然束手无策;还因为得罪仗山神而被斑兽在全城追捕;在南京他被钟山神的咒语变为石头,要惩罚他对地境神的忠心耿耿;在幽深大通道里最艰难的时刻,他最要好的女生因为胆怯畏惧不前,竟然弃他而去,令他心灰意冷;到了最后他为了搭救伙伴,到地下深处的火脉给火炼神服劳役,全北京城的学生在仗山神的欺骗下,居然以为他背叛地境神,投靠火炼神,昔日要好的同学老师把他当做可耻的叛徒,五花大绑推他游街,他受尽屈辱,头也不回地投身进入火脉,只身保护北京城。 比如郎本是一个胖小子,他明明确定自己就是少年翊卫,可是故事已经发展到第三卷,他都没有办法得到每个翊卫证明身份的标志物——玉版。鲍迪和自己的亲生父母不住在一起,他要确认少年翊卫身份,就必须探究自己在很长时间被蒙在鼓里的身世,而他的性格上一个敏感特征又恰恰与自己的凄惨身世有关联。 小说对少年的设定煞费苦心,这些少年都具有小说对少年的设定煞费苦心,这些少年都具有平民化特质,没有特殊光环,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官二代,也不是留守儿童,角色设计取最大涵盖面积,使得普通读者易于接受。这些少年作业不多,学业不重,能腾出手安排神灵的使命任务。有意给这些孩子增加篮球音乐舞蹈绘画等特长,让少年在中学学业之外更加丰满。刻意设置家庭缺陷,为少年的成长增加难度,也增加伸缩空间,凌青是单亲家庭,鲍迪寄养在小姨家,贺嘉的父亲是个入赘在北京的南方知识分子,朗本家具有典型的西北农村色彩,最精彩的是陆珂的奶奶,作者把一个西北饱经风霜的老妇人的倔强顽强性格和她对孙子的独特的溺爱方式描写得活灵活现。如果家家都是和谐圆满,那一个单调模式下成长的孩子就不具有丰满的人生色彩和灵动的成长轨迹的。 作者徐幼军深情地说,上了岁数后回忆起来,最可爱的是中学同学和老师,最值得回忆的是中学生活,如果中学生活再加入进来只有在梦幻中才能出现的奇幻诡异的神灵和神兽,那简直是终身忘记的热血传奇了。
亦真亦幻的动物植物角色
四卷长篇奇幻小说《少年翊卫》描写的是发生在北京城的实景奇幻故事,其精彩之处在于不仅大量设置众多初中学生、老师、家长等鲜活人物,还描绘了大量的动物和植物角色。作者徐幼军如此痴心的、细心的、耐心的写动物植物,让它们在虚实之间自由地转换,与北京城的普通市民一起同呼吸共命运,实在是神来之笔。
性格孤僻的少年鲍迪家有一只黑猫,争强好胜的虚荣心很强,黑猫因为帮助少年翊卫立了大功,在居住小区里转悠,头抬得老高,见到小区里的白猫黄猫花猫胖猫,就把它的英雄事迹讲一遍,所有的猫兄猫弟猫姐猫妹都听傻了,猫眼睁得溜圆,猫嘴咧得老大。没过一天工夫,团结湖地区的猫都传遍了,三里屯、金台路、甜水园等地区的猫纷纷邀请黑猫去做先进事迹报告,黑猫挺上心,不敢太随意,在家认真准备起来,只身入危穴,金睛辨迷途,利爪扳扣锁,舍己救主人,一套一套的说辞,还照着镜子练练。作者这不仅是在写一只黑猫,活脱脱是在写一位自鸣得意的少年。
郎本家有一只宠物,既不是猫也不是狗,而是一只大白鹅,这只白鹅因为疯沙神的咒语而变身一位少女,她具备全北京市最难得的女低音的天赋,但是因为她不是郎本妈妈亲生的,郎本妈妈不肯花钱为她请声乐辅导老师,这只大白鹅的委屈和艰难看得令人酸楚。而这样的少女形象给读者带来的冲击不是普通人物角色能达到的,作者通过一只白鹅变为少女的本相与镜像的转换,把角色的悲惨遭遇更加升华了一级。我们通常把卑微的奴役的生活场景比喻为不如猪狗,不如牛马,我们也常常把身边的宠物猫狗当作兄弟姐妹,当作儿女,这种一厢情愿的转换当然只是说说而已,而一旦这样的转换真的发生了,一只白鹅真的变成了郎本的活生生的妹妹,其情其景是相当触目惊心的。
作者徐幼军写大槐树大柳树大杨树,其实就是在写少年。北京街边的大树在桀木神的号令下要出征厮杀,大树兴奋地抖动着身上的泥土,摇着头晃着膀子, 抖动着身子拔地而起,欢欣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树木的根须常年在地下伸不直,展不开,又麻又僵,来到地面上伸展拉抻,很是惬意。大树常日在树坑里站立,刚一活动,血脉流通,脑瓜顶上供血不足,说话还打磕巴儿。这比直接写中学生在教室里枯坐着有意思多了。从浅层看,读者看到是在大马路上狂奔的一棵棵大杨树、大槐树、大柳树,从深层看,读者看到的还是兴奋、执着、天真的一个个少年,然而这样要精彩得多夸张得多,也更加深刻。人物与植物之间的相互转换,相互认同和相互映衬,构成了一副奇异的画卷,不论是作为学生,作为家长,还是作为老师,看到大槐树,大杨树,大柳树的委屈、倔强和执着都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少年翊卫,这是仅仅写少年人物而无法达到的艺术效果和艺术境界。
木神的子女对紫禁城的眷恋和对木神父亲的思念交织在一起,不能不使人联想起那些远离父母的留守儿童,而作者徐幼军一下子把时间跨度拉长到600年,这是我们活着的任何一个人都无法直接亲身体会到的时间长距离,我们谁也活不了600年,只有植物可以,这就让读者对留守的焦灼、对亲情的撕扯的感悟更具有艺术张力了。四蔓身为一棵藤蔓转变成的少女,她的美丽、她的风姿在内街中学的校园里男生女生当中产生的羡慕和嫉妒,是一般的女孩子形象无法达到的。校长向同学们说:“四蔓是神派来考验你们的,你们的青春期将因为有了四蔓而充满更丰富、更剧烈、更神奇的诱惑,在神的女儿的陪伴下,你们能踏踏实实地念书,能考上大学,那你们就是人中豪杰。”这简直是戏谑至极,用这样人物和植物互为映衬互为转换的笔法写青少年成长,这是作者对青春对成长的极致呵护和爱惜。我们过去的古人写《西游记》当中的白骨精,写《白蛇传》当中的白娘子,和今天我们的作家徐幼军写《少年翊卫》中的一个由藤蔓变成的美丽少女四蔓,当有异曲同工之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