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世纪欧洲怪力乱神的那些故事《恶魔幻影志》
这书读到一半,我仿佛摸索出来出书人的意图了,哈哈,虽然有点不好意思说,但是我觉得为什么要引进出版这本恶魔题材文化随笔呢?我感觉好像是在打一个什么擦边球一样的,建国之后啊,不能成精,所以这些怪力乱神之类的最好也少弄,但是呢,这本书就比较有技巧了。
原作者这个日本的涩泽龙彦呀,他本来是之前在美术类杂志上连载,对于欧美中世纪神话绘画的介绍分析文章的,最后汇总成这一本书,出版其实挺早的了。但是巧妙就在于呢,他虽然是在讲艺术,但是他延伸的内容特别多,也特别深,从艺术延伸到了神话,恶魔的研究宗教,又从这些神话故事,延伸到 了历史的演变,以及人们随着时代发展,对于这些奇奇怪怪神神叨叨的东西的态度演变过程。所以就有趣了,大家懂吧。就跟《聊斋》明面上是说鬼故事,可背后是讲人情世故和世态炎凉。可以说这也是一本“正正经经讨论艺术,看完之后又感觉好像在讲历史”的书,神神怪怪天马行空各种恶魔还挺有趣的。
看完这本书我也大概能了解作者想表达的深刻的社会学的意义在哪?所谓的邪神啊和正神啊。其实就是不同社会力量斗争的产物。就像书中所说的,灵魂中恶魔的领土每扩张一分,石头上恶魔的领土便相应扩张一分。人越坏,心越黑,恶魔刻画的越逼真。。
作者这段历史的考证其实就说明问题了,一个民族的实力增强,他们的神也就跟着变强了变纯洁了,一个民族被迫屈服,他们的神也沦为邪魔。这有点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感觉了。就像古希腊神话传说中描绘的那样。人间的特洛伊大战同时也是神明在奥林匹亚山上的战争。神明又何尝不是人类内心的写照呢。
还有,这些艺术品、画作以及恶魔的传说都流行于中世纪。也就像这本书,日文版原名《中世的恶魔》。为什么这些恶魔传说都发生在中世纪呀?说白了不还是那些统治者用来吓唬老百姓。其中有一段就写了,越是在教堂里,这些恶魔被描绘的就越恐怖越狰狞,无非就是想吓唬那些无知的老百姓,让他们老老实实本本分分做人,不要造反,只要这辈子忍着听话,死了就能上天堂,不听话就要有恶魔来抓人什么的。。。还有就是人们对于一些自然灾害无法理解的想象,比如人们实在无法理解瘟疫,就会想象出一个邪恶的魔神,带着热烘烘的瘟疫风吹过来,所到之处就会一片死亡。研究这些怪力乱神其实也是在研究人类社会发展的进程。为什么现在人不害怕恶魔了呀?还不是因为科学占领了高地吗?现在不但不害怕了,反而变成了一种趣味了。
制作方面,拿在手里感觉特别的小巧。这算是32开吗?我怎么感觉比32开小点儿似的。上下班坐地铁包里掏出来一只手撑开,阅读特别方便,旁边的人老偷看我手里的书,因为都觉得这本书好炫啊,封面也特别酷,内页里面有一些全彩的鬼怪的插图,欧洲的古代神话艺术品画作。
尺寸小小的,才能体现出偷偷摸摸阅读禁书的快感吗?哈哈,有点这种刺激感。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因为它内容写得特别深刻,读起来也会比较有意思,一点一点细细品味,一点儿也不觉得粗枝大叶,每一页读起来都津津有味儿。唯一有点儿不足的,他虽然有一些全彩的插图。但是对于一些恶魔,他只有文字上的描绘,没有图片,我不知道是和谐了呀?还是原来书里就没有?如果读者是一些对于《启示录》、对于“爱手艺”、对于《所罗门的小钥匙》、对于巫术、对于A24恐怖片《遗传厄运》。。。这种邪了魔了的东西特别感兴趣的,可以读读这本书。
很难想象作者当年在写这本书的时候,自己并没有到过欧洲。那他是怎么写出这些钻的很深的内容的呢?我也很奇怪。就比如说我自己在家里坐着,如果我没有接触过这些内容,我怎么写非虚构类科普书的呢?难道说作者是阅读了大量的欧美的这种邪神分析文章书籍之类的了解到了吗?然后再用自己的语言把它们总结描绘出来?因为看过很多日本的社科类引进的书,其实也感觉到日本人要研究这些各个领域的时候,会把问题剖析的挺细的,也就是说这么样一个小小的书,里边确实是包罗万象,内容极其的丰富,就适合反复的研究阅读,感兴趣的朋友也可以把它当做一个索引,通过这本书一步步了解其中所介绍的各种邪神恶魔,其实现在网络也很发达嘛,通过维基百科各种论坛网页搜这些邪神的故事,其实也是一种乐趣,我就经常看这些东西。我也推荐几本相关书籍,感兴趣的朋友可以配合阅读:
》 《所罗门的小钥匙》 《》 《金枝》《当神秘学来敲门》《秘苑玫瑰》《女巫,撒旦的情人》
但是《夜间的战斗—16、17世纪的巫术和农业崇拜》这本不用看,什么破玩意儿啊,巨无聊 ,辣鸡

魔惑眾生(豆瓣)
聽說過鬼的人很多很多,自己真正見到過鬼的人很少很少。研究諸神的書很多很多,研究鬼怪的書則很少很少。從古至今,從人類宗教史到人類文化史,關於鬼世界的各種說法無所不在,鬼世界成了人類文化的組成部份。各大宗教都有自己的鬼魔觀念,基督教系統中最大的鬼魔就是撒旦。撒旦之危害,正在於人可能為之誘惑,而這也是本書的聚焦和重墨所在。
楊牧谷牧師從基督教的角度提出了辨別正邪、趕鬼得勝之道,語重心長地告訴我們,不論是非理性地恐懼撒旦等鬼魔,還是狂妄地低估它們的實力,在屬靈的爭戰中都是注定要失敗的。基督徒在這類爭戰中獲勝,需要好好學習。只有認真思考和分辨,才能減少崇拜鬼魔、崇拜邪靈對我們帶來的負面影響。
楊牧谷(1945年-2002年),先後入讀於香港中華神學院、香港海外神學院、香港浸信會神學院,於英國劍橋大學獲得哲學博士學位。
曾出任證道出版社編輯主任、更新資源(香港)有限公司執行顧問、亦於香港中文大學崇基神學組任教,1987年起全時間從事寫作與神學研究。1992年冬,楊牧谷患鼻咽癌,一連串痛苦的治療令他對信仰及生命做出更深邃的反省。2002年1月,於英國病逝,享年56歲。
楊牧谷著作甚豐,出版書籍數量逾百,亦曾翻譯過不少外語著作,題材涉及範圍甚廣,包括:聖經、神學、靈修、社會時事、癌症等。著作有:《當代神學辭典》、《基本信仰與超凡生命》、《做人秘笈》、《你欠生命一份奇迹》、 《尋覓衆生》、《淚眼先知耶利米》等。
法国龚古尔文学奖历史上唯一一本全票通过的小说,写尽人性之恶
这是宸妈2021年发布的第118篇原创内容
全文共计2418字,大约需要2-4分钟时间阅读
我们每个人都是带着自身成长的经历在生活——没有系统的学习心理学之前,我其实并没有太多的意识去深究我以及我身边的人事。
学习心理学就像打开了一扇窗,因为了解了心理学的底层逻辑,于是开始带着意识去观察习惯了多年的生活,然后就发现了很多潜意识的逻辑,果然处处都带着曾经的经历,真的没有白走的路。
《桤木王》这本书,我看了一周多,因为开学前工作实在太多,留给我自己安静阅读的机会实在太少,再加上这本小说中随处可见的寓言和象征,让人忍不住思绪飘远。
《桤木王》是法国新寓言派杰出作家,前龚古尔学院院士,被视为20世纪下半叶法国文坛的代表人物米歇尔•图尼埃Michel Tournier(1924—2016)发表的第二本小说。1970年,《桤木王》史无前例的全票通过摘得了法国文学至高荣誉龚古尔奖,一举奠定了他在世界文坛不可动摇的权威地位。2016年,图尼埃逝世,时任法国总统奥朗德向他的才华致敬:“图尼埃是一位拥有无限才华的伟大作家。”
《桤木王》是一本二战题材的小说,可是小说中却没有直接的战争场面描写,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又一个、大大小小、一环套一环的寓言式的章节故事,用阿贝尔·迪弗热的“左手日记”这一自述性质的叙事讲述一个魔幻的“吃人的魔鬼”,用他的从1938年到1945年间的经历来讲述二战期间世界的癫狂,衬托出战争的畸形,世界的混乱。
十一岁的阿贝尔·迪弗热是一个身材巨大,面容奇特的孩子,自认自己是一个“吃人的魔鬼”。在学校读书的日子里,他饱受同学和老师的霸凌。
“午休一开始,他便把我扔到神圣的护主塑像周围那片贫瘠的草地上,往我身上一躺,我便像野兽似的形成了条件反射,马上扬起下巴,他遂把满把的狗牙草往我嘴里填,我认认真真地咀嚼着,以免被草憋死。周围是一群看热闹的,观赏着这一场面……”——这画面,像不像鲁迅笔下的“人血馒头”?
他的奴性,在自己的笔下,赤裸裸的宣泄出来,可是却又处处能够看到在这谜样的顺从奴性后,是张扬的变态。
被要求用舌头给同学舔干净伤口时,屈辱中他却能感受到纯净的满足,以至于认真的舔了一遍又一遍,最后浑身哆嗦,抽搐了起来……
小说一开始,就是一个病态的寄宿学校,病态的学监,病态的学生,而这个时期的经历对阿贝尔·迪弗热的人生影响是不可忽视的,在后面的章节故事中不断的给予了印证。
阿贝尔·迪弗热的人生经历中,有着许多的身份。
从寄宿学校中饱受霸凌的弱势学生到被特权学生宠爱而享受特权,他学习到了依仗,也初步窥探这个世界的生存法门;
毕业后的阿贝尔·迪弗热,没有从生性淡漠的父亲身边获得温暖和认可,最终继承了叔父的家业,成为了一个法国汽修厂老板。
汽修厂老板阿贝尔·迪弗热修车之余热爱摄影,可是这一爱好,却被人们背地里叫做“吃人魔鬼”。
在被自己心爱的女孩诬告为强奸犯后,阿贝尔·迪弗热陷入了漫长的牢狱之灾。也正是在这个时期,阿贝尔·迪弗热多年来隐藏下来的伤痕经历开始显现。
“我充满柔情,可世界却邪恶,背信弃义。”
他日日殷勤的接送女孩,却被女孩诬告;他对世界充满柔情,可世界却背信弃义的邪恶着。
服兵役让他躲过了最终的审判,在部队他仍然是一个不受欢迎的蠢兵。
当通信兵喂养鸽子,让他找到了一丝寄托,所以他拥有了一双“柔情”的手,在每一次伸向信鸽时,他的内心充满着满足和悸动,这样的满足感,与战争时的血腥形成鲜明对比。
执行任务时他带出门的几只最心爱的信鸽被愚蠢的上司烤了吃,他的内心是悲愤的。在这个魔鬼主宰的时代里,一切都“倒错”了。信鸽成为了食物,人类就只能被俘虏。
成为俘虏的阿贝尔·迪弗热被德军押送到集中营,在众人觉得心灰意冷看不到生存希望的时候,他却因为过去的经历恨死了那个虚伪的国度,一心盼望着在新的国度开启新的生活。
事实上,这份热爱和努力也确实让战俘阿贝尔·迪弗热拥有了和其他集中营中的战俘不同的生存条件。
世人皆知二战时德军集中营的变态,可是在阿贝尔·迪弗热的“左手日记”中,却是天堂般的存在。他和其他战俘不同的表现让他脱颖而出,不仅拥有了更多的空间也拥有了更多的信任。
他和瞎眼驼鹿的那段描写,更是用瞎眼驼鹿隐喻了自己。看着丑陋,体型巨大,却虚弱到需要喂养的瞎眼驼鹿,其实正是他自己,同样体型巨大,面目丑陋,内心脆弱。
罗明腾自然保护区的篇章里,养狮子作为宠物的戈林,军官们对野生动物的肆意捕杀,让人惊叹的同时暗喻战争的血腥。战场上,从来都是弱肉强食,从来都只有你死我活。
而“桤木王”的主题,也正是在这个章节中得到了明显的点题:“桤木王深陷在沼泽中,由一层厚厚的泥沙保护着,不受任何伤害,无论是人类的侵害,还是时间的侵蚀。”——《桤木王》
卡尔腾堡的篇章里,可以看到德军对童子军的选拔、训练,透过这样的描写,再现二战时德国上下那片血雨腥风的氛围。
“警惕吃人的魔鬼”这篇告示的记述,是一次又一次的点出人类灾难的根源,就在他们每个人身上……
《桤木王》的篇幅之大,寓意之深远让我惊叹!
难怪王小波说:“我自幼就喜欢读小说,并且一直以为自己可以写小说,直到二十七八岁时,读到了图尼埃的一篇小说,才改变了自己的看法……因为这个发现,我曾经放弃了写小说,有整整十年在干别的事”。—— 王小波《我对小说的看法》
而从作者图尼埃的个人经历而言,他本身就生长在一个德国文化氛围浓厚的家庭,童年时曾亲历纳粹的疯狂岁月。从巴黎索邦大学取得文学与法学学位之后,他又进入德国图宾根大学学习哲学。所以他的作品中很自然的融合了法国式的浪漫奔放与德国式的深邃理性,因此也被誉为“哲人作家”。
我们的命运与归宿,都写在了《桤木王》的寓言里最后,让我用译者,翻译家许钧的话做结尾:““桤木王”,这是一个富有象征性的悲剧,它已经远远超出了非善即恶的二元对立,超出了人性与魔性之间的永恒冲突”。
我是宸妈,2020年读书160本、一周至少读3本书的读书人。关注青少年教养和自我终身学习,分享我的读书、教育和心理知识。喜欢我的原创文字欢迎点赞、转发和评论!转载请联系本人,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