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莎的炼金工房３～终结之炼金术士与秘密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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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款游戏，让我学会了用答辩炼禁药

我是村里唯一一名炼金术士，这天早上，村里的老王来到了我家，说他看上了村头的宋寡妇，想要向我讨要一瓶可以唤醒他“内心野兽”的药剂。

老王的要求还是挺难满足的，我思考了一下，决定启用炼金法则中的大禁忌术——“以形补形”。我把野兽的毛发、粪便碾成粉末，加水和血液搅拌后小火慢热炖了一晚。今天我把药给了老王，他欢喜地走了。虽然可能不太好喝，但他一定能享受一个狂野的夜晚。

在很多文化作品中，炼金术士是一个神秘的职业，他们身上既有着神秘学的烙印，也闪耀着科学的光芒。他们把各种稀奇古怪的原料扔进锅里，然后炼出更加稀奇古怪的药剂。点石成金，长生不老是他们的毕生追求。为了这个目标，没有什么是不能炼的，一切金属、矿物，甚至尿液、粪便，都能成为他们提取黄金的原材料。炼金术这门学问也仿佛笼罩在迷雾中一般，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游戏中无处不在的炼金系统已经证明了这门神秘学科的魅力。但似乎很少有游戏能够把这种魅力很好地体现出来。而最近推出正式版后就爆火的《药剂工艺》，就非常真实地展现出了一名中世纪炼金术士的日常生活。从游戏宛如上古炼金典籍的画面中，我们可以深切的体会到为什么炼金术士们会对炼制各种药剂如此痴狂——那是一种探索未知的快乐。

相比于《炼金工房》等同题材游戏来说，《药剂工艺》没有跌宕起伏的剧情和五花八门的怪物，更没法跟养眼的妹子贴贴。玩家从始至终都在做一件事——炼药。

很多游戏的炼金环节，就是将各种材料丢进去点一下制造，药水就自动生成出来了。而在《药剂工艺》中，炼药的每一步都需要玩家亲历亲为。在拿到一株药材后，你可以将它直接丢进锅里开炼。但如果先用药臼把药材捣成粉末，就可以用相同数量的药材达到更好的效果。将药物丢进大锅后，你还要用勺子对其进行搅拌，最后将药材兑水加热来完成配制。并且这些操作不只是单纯地增加工作量，而是实实在在地会对炼药的结果产生影响。

作为一名萌新术士，我刚开始炼药的时候喜欢大力出奇迹。由于磨得越彻底药劲就越大，每次我都像捣蒜一样疯狂锤药，但结果就是把用来毒老鼠的剂量磨得可以毒死五头牛；搅拌锅炉时的动作越猛，炼药的速度就会越快，因此我也经常在锅里掀起惊涛骇浪，结果搅过头了，把好好的一锅药炼成了依托答辩。

对一名资深炼金术士来说，绝大多数情况下你只能小心翼翼地一点点磨药，一点点加热，只为找到那个微妙的平衡点。相比于很多游戏中的一键炼药，这种沉浸式炼药带来的代入感非常强烈。

在掌握了炼药的方法后，就可以开始在炼金术的海洋里畅游了。

当然，刚开始你什么都不知道，能炼出什么药，以及炼药需要的药材都需要自己去摸索。但从零开始寻找配方是一个相当抽象的过程。如何展现出药剂之间混合的效果？如何知道距离药剂炼成还要多久？都需要玩家一次次试错。如果游戏没有做好引导，这些门槛很容易让玩家陷入到深深的茫然中。如果引导做过了，又会让玩家失去探索钻研的快乐。

而《药剂工艺》用一个相当惊艳的想法做好了二者的平衡平衡——它把炼金这个相当抽象的过程，用一张地图直观地展现了出来。

这张写满“炼金大道”的地图一开始会布满迷雾，代表你对炼金术还一无所知。随着你每投入一株药材，代表玩家的药瓶都会向某个方向移动一段距离，并拨开路线上的迷雾。在迷雾中隐藏着许多药瓶形状的标记，每个标记都代表了一种药剂，你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向这些标记靠拢。

最终，当药瓶与地图上的标记重合时，点击加热，你就炼成了一瓶药。和标记的重合程度越高，药效就越好。当然，前往目的地的航线不止一条，炼出药剂的材料搭配也不止一种。如果你对当前的配方不满意，完全可以尝试用不同的药材来配出相同效果的药剂。

这种独特的玩法可以给人一种感觉——我既没有被限定炼药的路线，也不会因为过于自由而毫无头绪。投入的每一株药剂都能让我知道离目标还有多远，也有多种不同的配方和用量供我探索。即使这些配方早已被设定好，也能给玩家一种“这些药方是我自己探索出来”的成就感。在炼金知识的海洋里，我成为了掌舵的水手，在一片迷雾中寻找驶向目的地的航线。

当然，我们也知道，真正的炼金术士炼药的失败率非常之高，游戏中也是如此。地图上有许多无法通过的区域，代表着探索未知过程中的死路。如果不小心触碰到就会炼药失败，所有药材尽毁。当我小心翼翼地选择药材、搅拌药水，看着药瓶从两片禁区间的夹缝缓缓经过，我感觉到自己和拉瓦锡、门捷列夫等化学大佬灵魂合一，获得了探索未知的朴素快乐。

另外，作为一名熟练的炼金术士，你的每次炼药当然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从零开始尝试。游戏中的每种药材都有自己的属性，对应古希腊“四元素说”中的气土水火以及生命、死亡等等元素。而每种元素的药都有固定的前进路径。例如加入土元素的药材就让药瓶向地图的下方前进，水元素的药材则会让药瓶向右转。

在炼药愈发熟练之后，你就可以像航海路线那样在开炼之前就猜测出大致路线。例如有顾客想要用爆炸药水来炸山，但你还没有配方。精通炼金术的你很容易就能猜出爆炸药水是火元素和气元素的药结合而成的，用这两种元素的药不断结合尝试很容易就能发现配方。在你获得更多种类的药剂后，也可以用更合适的药材来精简配方。

最终，当你小心翼翼地调试出最合适的配方后，就可以使用一张配方纸将配方将历经千辛万苦试出的配方保存下来。它们一方面可以快速制造出相同药剂，免去了重复劳动。另一方面，随着不断地钻研，空空如也的本子会被探索出的配方逐渐填满，整个过程就像是科学家完成了一本自己的著作，给人带来极强的成就感。

西方经济学告诉我们，需求决定了供给。作为小镇上唯一的炼金术士，镇上的人会把你当作救星，百般依赖。每天都有村民向你提出五花八门的需求。什么老李家的孩子发烧了；老张家要毒家里的老鼠；老王想让自己在夜里击剑的时候“战无不胜”。

玩家需要凭借自己渊博的炼金知识为他们选择合适的药水，在很多时候，解决方案并不是唯一的，只要最终能达成通便的目的，村民并不会在意自己吃下去的是肥皂还是泻药。同时，你还要学会察言观色，和客户们讨价还价，以期自己辛辛苦苦炼出来的药能卖出一个好价格。

随着你的名气越来越大，也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人找上门来，他们的要求会让你直呼“你这个是违法行为，快跟我去自首！”你当然可以将任何邪恶都绳之以法，保护自己作为一个炼金术士的清白，但代价就是做不成这笔生意；也可以为了挣钱不择手段，但你也会成为村民眼里的带恶人。

不同的人对于炼金术士这一群体的认知会有很大不同。以现在的眼光来看，这些想要在一切物质中炼出金子的人们充满了神棍的气息；而在很多文艺作品中他们又仿佛无所不能，是智慧、狂热与神秘的象征。而当你玩过《药剂工艺》后就会明白，那些看似神奇的药剂并不足以让炼金术士在历史上打下烙印。对于知识的狂热与不倦探索的过程，才是这些蒙昧时代中知识的狂信徒们最大的魅力。

炼金术士和欧洲瓷器的诞生

契恩豪斯（1651—1708）画像，德累斯顿国家艺术收藏馆提供

奥古斯都二世相信炼金术可以把普通的金属炼成金子，使萨克森王国变得更为强大。1700年德国北部的炼金术师伯特格尔谎称能点石成金，引起了普鲁士国王的注意，并把他召入宫内。伯特格尔害怕把戏拆穿，于1701年南逃至萨克森王国，被奥古斯都二世拘禁研制瓷器。

1705年，德累斯顿近郊的梅森阿尔布莱希特城堡发现了白色瓷土（高岭土），伯特格尔随即被转移至梅森，与契恩豪斯一起研制真正的陶瓷原料。二人在“宛如地狱”的地下室工作了数年。1708年，契恩豪斯去世，1709年伯特格尔研制出制瓷配方，并最终创制了欧洲本土的硬质瓷——梅森瓷器。

契恩豪斯是哲学家、数学家和物理学家。他受选帝侯奥古斯都二世的委派，勘测萨克森的自然资源，并花了二十年时间观察玻璃作坊和彩陶工厂的操作，在国王的实验室里锲而不舍地研制瓷的配方。 他后来负责监督伯特格尔的炼金术实验，并使伯特格尔注意力转向陶瓷。他在梅森瓷厂创建前去世，被认为是欧洲硬质瓷的发明者之一。

伯特格尔（1682—1719）

数学家与炼金术士一起在“宛如地狱”的地下室工作了六年，旁边是温度高达上千摄氏度的热窑炉，“他们每隔半个小时就看一下窑炉，像看护牲口似的，红红的火光让人赶紧跳开。里面太热了，他们的头发被烧焦，地板滚烫，他们脚上起了大水泡”。伯特格尔活像“扫烟囱的人”，他的脑袋上缠着打湿的破布条。

现存的伯特格尔笔记本的一页上记载着1708年1月的一次实验的情况，这次烧制了七种配方，按照不同的比例把某地出产的一种白色黏土与雪花石膏混合起来，每种编号下标明了具体的配比。经过严谨的反复实验，德国人终于将想法变成了现实。

为了防止瓷器制作秘方外泄，奥古斯都二世软禁了伯特格尔。伯特格尔借酒浇愁，健康严重损坏，于1719年3月13日去世，年仅37岁。

多夫黑提恩斯-德国陶瓷博物馆藏 1710—1713

在1708年约翰·弗里德里希·伯特格尔重新创造出欧洲瓷器的前两年，他发现了另一种特别坚硬和耐热的黏土。由于黏土中的铁含量很高，这种伯特格尔瓷器呈现出微红色。第一批炻器用品由宫廷金匠约翰·雅各布·厄明格根据欧洲艺术风格制造而成。

梅森米酒瓶，德国杜塞尔多夫黑提恩斯-德国陶瓷博物馆藏 约1715—1720年

梅森瓷器早期出产的米酒瓶外形受到了日本瓷器样式的影响。这种样式的瓷器在“强力王”奥古斯都的瓷器藏品中极为常见。瓷器上呈现的花卉和兽首图案却采用了欧洲贵金属器具上的凸纹饰技术。这个瓷瓶是真正由欧洲工厂生产的瓷器。最早的梅森瓷是高岭土和雪花石膏混合烧制而成的，从而取代了中国瓷石。后来他们改良了配方，生产出更白的瓷器，和景德镇瓷十分相似。